正在危急关头,团团探进了小脑袋,满脸都是惭愧:“叔叔,你别指责我娘了,这事儿都怨我。是我昨晚奸刁玩水,成果水漫金山,把我娘的衣裳全给淹了。她实在没衣裳穿,这才姑息了一身儿。”
天亮后,她迫不及待地跟团团分享:“昨儿幸亏我神机奇谋,去得及时,不然就让白千蝶得逞了。”
“……”团团头一缩,消逝在门外。
团团非常镇静:“娘亲最棒了!打倒坏阿姨!”
花娇娇神采一沉,呼地站起了身。
她到时,顾子然已经在等她。
“你这是甚么态度?”顾子然脸一沉,“本王来接你进宫赴宴,你却给本王摆神采?”
第二天,花娇娇穿戴团团亲身筹办的衣衫,照着镜子,对劲极了。
她不晓得有多对劲,打死都不换!
花娇娇握着只剩半截的鸡毛掸子,眨了眨眼。
“跳甚么,我特地没筹办。”花娇娇一把将她摁回椅子上。
顾子然眉头一皱:“花娇娇,你这是甚么意义??”
花娇娇摸了摸她的头:“照说我不该跟一个孩子讲这些,但我向来没瞒过你,你晓得为甚么吗?”
“为甚么?”团团眨了眨大眼睛。
顾子然一鞭子拦住了她:“你穿得跟叫花子似的,能叫换好了?!你看你,衣料是粗布的,裙子还补缀过,金饰也没戴,你这模样,别说去宫中赴宴,就算只是去逛街,都丢本王的脸!”
“吼甚么吼,嗓门大了不起?”花娇娇瞪了他一眼,先出去跟团团交代了几句,再才去了大门口。
“坐着轮椅出去的!”顾子然明白了她的意义,下颌一扬,“就你那几个仆人,上回就没能拦住本王,莫非明天拦得住?”
花娇娇头也不回:“我跟你已经和离了,再坐同一辆马车分歧适。”
“我这不是已经换好了吗?还换甚么换?”花娇娇把衣衿一整,就要朝外走。
天青回声而入,就要带人去搜花娇娇的卧房。
“为甚么?”团团眨着猜疑的大眼睛,“您是去插手皇上的寿宴也,莫非不想穿得美美的吗?”
她的衣裳可没藏空间,全在卧房衣箱里放着呢,他们只要一出来,就能翻出来。
为甚么要用心受委曲?团团迷惑了一会儿,俄然想明白了:“娘,我这就去给您筹办衣裳!”
“他明天要来?我如何不晓得?”花娇娇惊奇了。
花娇娇嗤了一声,朝椅子上一坐:“你嫌我丢脸?大不了咱都别去了。”
他抬手把齐王府的马车一指:“上本王的车!”
“明天就是皇上的寿宴呀,他不来接您吗?”团团托起了腮。
“本王许你进齐王府,你却不准本王进冷香院?这就是你待客的事理?!”顾子然越说越气,鞭子一扬,把她手里那半截鸡毛掸子也抽掉了。
“真好笑,这里是我的冷香院,我为甚么要让你进门?”花娇娇抓到一把鸡毛掸子,劈脸盖脸就朝他身上打。
“那我们更不能坐同一辆车了。”花娇娇还是没转头,“不然太后曲解我们豪情太好,不准我们和离,如何办?”
他是客人?!他是他男人!
“嗯!”团团用力地点了点头,“那他明天来冷香院的时候,我假装对他好一点。”
明天团团好轻易才帮她找了一身最破最烂的衣裳出来,明天和离,端赖这身衣裳了。
“谁要他来接,我本身去。”花娇娇隔空给了远在齐王府的顾子然一个明白眼儿。
顾子然顿时抽出了鞭子:“本王硬闯,还不是因为你不准本王进门!”
“他们拦不住,你就能硬闯?!”花娇娇一边怒骂,一边找趁手的东西,筹办揍他。
花娇娇底子不接他话茬:“你如何出去的?!”
团团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那我要防备坏叔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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