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床上的顾子然复苏过来,他看了看洗胃管,又看了看心机盐水,皱起了眉头:“花娇娇,刘太医在此,不必你充能人,从速把这甚么心机盐水收起来。”
花娇娇趁机夺走他的鞭子,塞进了空间里。
他狼狈地倒在床上,吃力地喘着气,神采一点一点变得惨白。
这跟他之前的中毒症状,几近一模一样。
夺他鞭子??他这算不算是虎落平阳被犬欺?顾子然大怒。
顾子然气得紧攥床沿,几近把花黄梨木捏出几个大洞来。
“吼甚么吼?这么多人看着呢,还担忧我非礼你不成?”花娇娇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顾子然本来就难受,这下更是面前发黑,胃部排山倒海,几近晕死畴昔。
花娇娇判定地取出漏斗式胃管洗胃器,又现配了一桶心机盐水,筹办给顾子然洗胃。——实在她有全主动的洗胃机,但怕冒然搬出来,会引发顾子然和刘太医的思疑,以是还是用传统手腕吧。
顾子然瘫在床上,难受得没法转动。他乃至感觉,他浴血奋战,身负重伤的时候,都没像现在如许痛苦过。
刘太医看了看顾子然,见他并无贰言,便拿起一块桂花糕,走到床边,喂顾子然吃了一口。
但即便是手动的洗胃器,也让刘太医差点惊掉了下巴。
花娇娇耐烦解释:“我只是为了给他洗胃,把胃里残留的桂花糕洗出来,这跟你给他催吐是一个事理。”
“你敢!”顾子然又气又急,撑着床沿,就要起来。
刘太医一点儿都不信,指着洗胃桶问:“王妃,那是甚么?”
顾子然和刘太医同时震惊得睁大了眼睛。
跟着药物吸入,顾子然呼吸困难的症状有所减缓,但桂花糕仍在体内,任何医治手腕都只能治本,没法治本。
她好歹也是世家大族出身,竟如此口无遮拦。提及来,她刚进齐王府的时候,不是这模样的,她到底是从甚么时候开端变的?顾子然一时恍了神。
他说着,回身就要去。
刘太医吓得腿都软了:“王爷毒情减轻了,可他又不肯用黄金汤,这,这该如何办哪?”
“扶王爷坐起来,在他面前放个水桶,待会儿接污物,再把他裤带解开。”花娇娇批示起两个奴婢。
花娇娇下颌一扬:“现在你该信赖,你中毒跟我一点干系都没有了?”
“趁着他没法转动,强行给他灌呗。”花娇娇抱起双臂,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但他刚撑起半边身子,就腹中剧痛,头晕目炫,一头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