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的儿子短命,抱病时请大夫吃药,周母又骂骂咧咧,说原身娇气,费钱太多,不如省下来给周父买纸笔。
原身她自小随祖母学得一手好针线活儿,每年忙完家务做一些手帕、荷包、香囊、扇套等针线活儿送卖到县城里的绣庄,很受云掌柜的喜爱,一个月多则赚一吊钱,少则六七百文,几年下来私藏了不下二十吊钱。
箱子里除针线衣服以外,沉甸甸的九十串铜钱以及一个打扮匣、一个针线包放在此中。
见到秀姑,苏家高低都非常欢畅。
苏母拉着女儿说话,听苏大嫂说秀姑帮她刷锅洗碗,心中一宽。
“大嫂,让我来洗。”苏大嫂正在井边打水,井边放着木盆,盆里是用过的碗筷,秀姑走畴昔帮手把水倒进木盆里,苏家上高低下算上秀姑一共九口人,老苏头、苏父、苏母和苏大郎一家五口,单是碗筷就是九副,不算盛菜的盘子。
师父她白叟家曾经说过,本身天生就是一双绣花的巧手,因为她心机纯洁,没有邪念,兼胸中有画,以是下针以下笔,有灵性。
男多女少,孙女的存在益发贵重了起来。
她很实际,遭此大难,仍然能静下心。
在这些日子里,她攒了很多做好的针线,她做活又快又好,加上秀姑之前做的一些活计,约共四五十件,该是去卖掉的时候了。以往在周家,都是十天去县城里一次。现在她有一个月没有去,手里的绣线和布料都用完了,再不去的话就没有针线可做了。
至于一起连科图,她还没有绣好,临时放在家里。
爷们走后,剩下苏母、苏大嫂和秀姑都坐在院落里做针线。
苏家风平浪静,秀姑和苏家人相处得很好,每天和苏母、苏大嫂一起洗衣服、做饭、喂牲口,忙完了家务就在屋里做针线带侄子。他们都是刻薄人,相互谅解,几近没有嫌隙,固然每天都是粗茶淡饭,日子却过得有滋有味。
“秀姑,你的绣工比之前更好了,这是甚么花腔?”
苏大嫂向三个儿子使了个眼色,三人猴在秀姑身上,让她没偶然候去想旧事。
这些银钱东西现在都便宜她了,手里有钱内心不慌,没病没痛的话,这些钱充足她花上二三年。秀姑临时松了一口气,随即,微微生出几分歉疚,毕竟她不是本来的秀姑,用秀姑留下来的嫁奁和私房钱,总感觉内心不是滋味。
“那可好,又能过个油水丰足的好年。”
周惠对秀姑还是不错的,但是再好也没有效,抵不过父母之命。
至于今后,她还是持续做针线活儿卖吧!
秀姑在穿越之前,学的就是专业的刺绣、裁剪。
望着堂屋中其乐融融的氛围,老苏头非常对劲,瞥见秀姑略显蕉萃的姿容,又忍不住深深地感喟,悄悄抱怨周家过分无情。
孀妇都能再嫁,何况秀姑仅是被休回娘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