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妾心如宅1: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 第273章 人心浮沉生隔阂(一)
话音落下,出岫顷刻变到手足无措,一时竟也找不到持续的话题。聂沛潇这才再次笑起来,端得是一阵自嘲:“你真是来看我的?”
“不是的,您多虑了。”此时现在,出岫不会再计算他话中的含混,耐烦劝道:“这事另有转圜的余地,您从速想出一个对策来,也好赴京和圣上构和。”
三样物件,三种死法。
这般一想,出岫也不再解释:“您若这么想,那就算是罢。”
目睹聂沛潇这副模样,出岫竟感觉非常熟谙。曾多少时,也有一个男人痛失嫡亲,醉生梦死委靡不振。而她当时是如何劝他的?细节早已不记得了,唯有沈予为她绾发的场景清楚如昨,历历在目。
他的神智很复苏,一眼看到了出岫眸中的担忧。“你回绝我是对的,出岫,我是个废料。”聂沛潇抚着额头自暴自弃:“我连母后都庇护不了,我也庇护不了你……”
“殿下为何不肯?”她忍不住问道。
聂沛潇闷声自嘲:“云辞惊才绝艳,沈予能重振门楣,赫连齐也能保住明璎……只要我最无能。”
竹影领命而去,出岫这才缓缓伸手,将那只香囊递给冯飞:“此去京州,倘若一起安然,你便将此物安妥保藏,无需奉告殿下;倘若赶上费事,你可凭此物去云氏钱庄求援。”
何况聂沛潇即将另娶才子。
出岫刚一迈进屋内,劈面而来一股酒气,浓烈而刺鼻。她下认识地寻觅聂沛潇,然四下看了一圈,也不见其踪迹:“殿下?”
慈恩宫,恰是当朝太后叶莹菲的寝宫。
“部属明白。”岑江端起桌案上的托盘领命出门。门外,数十名禁卫军高擎火把,严明待命往慈恩宫解缆。
同一时候,京州,应元宫。
聂沛潇又笑了:“出岫,你太心软了,这类恶妇你还要放过她?”
“我没说你骗我。”聂沛潇仍旧保持着笑意:“你担忧我是真,想替赫连齐讨情也是真。对吗?”
与此同时,屋外立即响起两声扣问:“殿下(夫人)?”恰是冯飞和竹影,但两人见机地没有出去。
闻言,聂沛潇眼中划过绝望之色。许是没比及本身想要的回应,他也不再多说,对付着道:“嗯,你走罢。”
屋外两人没再说话,出岫这才从地上坐起来,伸手去扶聂沛潇。
“白绫、毒酒、匕首……酒里是鹤顶红。”岑江看向桌案上的托盘,其上是他亲身筹办的三样物件。
当最后一缕光色消逝在天涯,宫人们高高挂起了灯笼,天授帝才幽幽开口:“点灯罢。”
“咣当”一声巨响传来,聂沛潇踉跄着带倒了出岫,两人一起压塌屏风仰躺在地上。出岫并没感觉那里疼痛,细心一看才发明聂沛潇做了人肉垫子。
或许唯有琴箫合奏时,他们才是情意相通的罢!除此以外,真的是言语反面,毫无默契了。
听闻此言,出岫娥眉蹙起:“我不是为了赫连齐。”
“你担忧我?”聂沛潇再问。
几盏烛火回声而亮,岑江把书房内的蜡烛一一点明,静待示下。
从深红、金红、橘红、橘黄……逐步变作夜空凝紫。
“殿下!你没事罢?”出岫吓了一跳,赶紧起家检察聂沛潇是否受伤。
本来聂沛潇全都猜到了。出岫想起赫连齐所托,更感觉难以开口。
话到此处,出岫已是心凉,张口欲回嘴两句。可转念一想,究竟即成,回嘴又有何用?莫非要奉告聂沛潇,本身是怕他多生是非吗?
“你权当我不能放心罢。”聂沛潇一双俊目微微眯着,氤氲出一片昏黄光色:“只要想起赫连齐,我内心就不舒坦。”
“你走罢。”聂沛潇缓缓从地上坐起来,伸手拾起没喝完的酒壶:“我喝完这一壶,也该安排赴京事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