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赵邵霖对顾月卿非常绝望,但真一句话都与她说不上后,他又感觉莫名的烦躁。
“你没事恶心他做甚么?”这几日在这花轿中,顾月卿始终盖着盖头,无事可做便盘膝打坐练功,并不像平常那些娇滴滴的女子般乘个肩舆越乘越累,反而精力不错。
斯须工夫,便全然看不到山匪的踪迹,公然是熟谙地形。
“山匪?这可如何是好?”秋灵惊呼出声,像是吓急了。
赵邵霖打马从步队最前到步队中间的花轿旁,“倾城公主,恐大婚之日赶不到君临,末将便擅自抄近道走这望峰坡,待会儿如果赶上甚么事,公主不必惶恐。”
埋伏处理,正规赵家军对上山匪并未费多少工夫。倒是在打斗间,那些宫婢内侍死伤大半。
秋灵探出头来,状似不解道:“敢问赵少将军,这望峰坡但是有何不当?”
他话音方落,那些本来没受伤的也从速假装受伤,乃至有些胆量大的还趁着旁人不重视拿出簪子匕首之类在手上划出一道口儿。毕竟谁也不想去君临那等豺狼之地战战兢兢度日。
此去君临和亲,若带着受伤的宫婢内侍,丢的反而是天启的颜面。
真是有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主子,一样的无知又陋劣!
“无事,赵少将军,本宫的嫁奁可有被山匪劫去?”
赵邵霖扫四下一眼,“挑出一百兵士,其他兵士带着受伤的人退回上一个憩息点等待。”
送亲步队也丧失惨痛,兵士死了几十个,大队的宫婢内侍也仅剩一半,有些还带着伤。
望峰坡阵势的确险要,夹于两处峭壁之间的门路为必经之地,此处最是轻易设伏。
“部属看到他那张脸就感觉讨厌,不恶心恶心他都对不起本身。不过主子,部属传闻这望峰坡的山匪可不好对于,你说待会儿那赵邵霖对付得来么?”
“如此也好,反倒省去我很多费事。”
刚才这一番话,是他的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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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石头箭矢不再落下,有一群山匪骑顿时前检察,赵邵霖才命令步队进步。
倒是他们这一行带了很多嫁奁,又从天启而来,此番确有几分上赶着送财帛的怀疑。
顾月卿的话,秋灵听得明白。
赵邵霖:“……被劫走一车。”
如此考虑再三,赵邵霖便与几个领头的将领商讨挑选此近道。若照着平时,他们断不会将戋戋山匪放在眼里,然眼下环境分歧,他们只要两百兵力,又带着几十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加上倾城公主銮驾在,说来还是冒险了。
有山匪需求应对,赵邵霖也没多余的时候来细心考虑。
自前次夜探,他便再未与顾月卿说上一句话,白日里,顾月卿盖着盖头坐在花轿中,偶尔见着也看不到脸。夜间更不必说,有前次的经验他便再没了去劝戒的心机。
“甚么?一车?那些东西可都是皇上赐赉本宫的……罢了,此事也怨不得赵少将军,还是从速赶路吧,切莫误了吉时!”
说来还是这些宫女内侍过分荏弱,这一起不断的叫苦才担搁了过程。本是乞降,若未定时达到,不免会让君临思疑天启乞降的诚意,届时之前所做统统尽力都得白搭。
秋灵坐回花轿,笑得乐不成支。
“如此,赵少将军可要细心着些,我家主子还要做摄政王妃享清福呢,断不能在这半道上出事。”
如此景况下,她不体贴是否有人受伤身故,倒是在乎那些黄白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