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心又想起一件事,转而又道:“皇上这下欢畅了,可要如何赏过我们呢?琳儿想着,到底那天是程昱提起了白大人,另有复议的付大人和燕尚书……皇上,您可不能偏疼,挨个都要赏的呢!”
“娘娘的意义是,先放出话去。给贾朱紫警个醒?”兰菱倒是没想到这些,略有些吃惊看着馥心,半晌才道,“娘娘。您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于冒险了?”
“皇上万岁圣安!”馥心迎了上去,福身下去施礼道。
白墨轩终究还是以副将的身份率救兵开赴,前军奋发,竟连着胜了几场,一起把焰族军队赶去了云岛四周。
“如果皇后娘娘,再诞下个皇子来,宸妃的日子,便更不好过了。虽说皇上跟皇后只是面上的情分,这嫡宗子之尊,岂是别人可比的?照着朝中向来的端方,是必然要被立为太子的。”兰菱娓娓说着,“真若固下了国本,宸妃可就竹篮打水了。”
馥心遥遥见苏瑾为天子撑了把大伞,主仆二人前后而来。楚翊瑄还将来得及换过朝服,垂在胸前的夜明珠串因步子而一颠一颠的。
“娘娘,皇上过来了,进了殿见您不在,往这边过来了。”作为先头军队的苏喜打了个千道。
“娘娘若气消了些,奴婢便说说奴婢的意义。”兰菱淡淡地一笑,屈膝道,“娘娘,今儿您实在不该发这么大的火。您虽是颐福宫的主位,照拂庄慧两位小主是应当的。但是,您却实在有些过了头。娘娘,您为两位小主的事活力。却也不该发如许大的火。漪兰殿和漱玉殿毕竟不平安,传去宸妃耳朵里,免不了又是一顿风波。”
馥心不忍拂他,便是点头笑道:“那臣妾便勉为其难了。”
“朕如何会偏疼?哼,你这小妮子,是不是还要朕惦记取你呢!最早赏你是不是?”楚翊瑄笑着抬一手重刮馥心的鼻尖,“我们琳儿已然是妃位了,再往上就是贵妃了……要封贵妃,得母后点头才行……”
“皇次子倒是很好的,只是,皇宗子身子骨迩来不是很好——再者,奴婢传闻,皇上动了心机,皇后娘娘出产以后,却要把襄郡王过继给庄小主,还要抬她的位份呢!”兰菱所说,仿佛是一些不相干的事情,可馥心听着,却透着一股股的寒气。
胜利到来的并不叫人欣喜,反倒让馥心感觉,是料想当中的事。
“既是做不得贵妃,朕便想个像样些的封号,一并封了梓茂吧。朕更属意我们的孩子呢!”楚翊瑄含着笑看馥心,“为着晓媛能放心着去,朕最早封了她的梓芹……现在想想,倒是有些对不住我们的孩子跟老迈……”
雨丝连缀,纷繁扬扬的,打落了一片盛开的海棠花,花瓣浮在水面之上,与鲤鱼相映成趣,这景色倒只是在春日里可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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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心摇点头:“叶儿也该获得些经验了。进宫以来她一向不循分,我与红蕊冷眼看着,却也没当一回事。可她心那么大,竟是存着做皇妃的心。即便是如许,我也容得了她——到底也是姐妹,她一门心机往上爬便罢了,还关键我们姐妹。想来叶儿也不会再顾忌着姐妹之情,既然不是姐妹了。多说无益。”
馥心点了点头,又道:“实在,我今儿说那一番话来,却也想借着那些眼线的嘴,传去胤和宫让叶儿闻声。也让叶儿晓得。我娴妃也不是好性子到由她们鱼肉。”
馥心目睹得一通火像是撒在了沙包身上,便是叹口气道:“你倒乐得安闲!”
馥心点头:“去皇上面前,实在是昏招。莫不说皇上现在因西海的战事烦恼,即便是平常日子,如许去说,却也不大轻易胜利,反倒是自寻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