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打个赌吧。”长平公主缓缓说道:“如果天子手被骗真沾了长姐的血,吾必废之。”
杨羡点头道:“如果只是这件事,那么不必颠末皇上,我现在便可答复您——尽能够查,只要不违背我朝律法,我本人、以及内阁都可赐与最大共同。”
“张芝驸马冤死于诏狱,确切是锦衣卫的错误,现在杀的杀、罚的罚,也早有定论;镇国公主战死疆场,是历朝历代中独一配享太庙的公主……”
长平公主从桌上拿起一枚令牌,唤来侍女叮咛道:“带徐大人去粮仓吧!归正也没剩多少,由他自取便是!……反正熬过本年,等沟渠水窖都修好了,今后再渐渐还上便是。”
俄然提起这桩旧案来,令杨羡有些措手不及。
“门生无能,给教员丢脸了。”
镇国公主死得俄然,而从小一起长大的两位公主豪情深厚,这确切是她的一块芥蒂,想查个清楚明白倒也合情入理。
“我与长姐虽非同母所生,却自幼豪情深厚。对她的独生女儿瑾瑜,更是视同己出。”说到这,长平公主叹了口气:“现在孩子大了,问起父母的事——杨少傅,您教教我,该如何说才好?”
杨羡问:“以是,这就是您开出的前提吗?”
“罢了,谁叫我是个心慈面软的人呢。”
长平公主没有与他辩论:“如果,万一呢?”
“我又不是第一天赋熟谙他,他想做个甚么样的天子我也并不体贴。”
长平公主淡淡说道:“还能为甚么?两京十三省,都各有一摊子费事事;国库空虚,无钱无粮,杨阁老就算有通天的本领又能如何?他是个父母官,总不能眼看着百姓们活活饿死。”
“固然天子即位以来,另有诸多不尽人意之处,但也不至于自毁长城。”杨羡无声感喟,但也不免暗自思忖:李长平是个有野心的女人,莫非她想以此事为借口策动兵变?
这可真是结健结实打了朝廷的脸——堂堂朝廷二品大员,竟然跨省跑到宁夏卫来借粮,还是第三次了?!
徐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他,低下头也不辩论,任由他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