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事,太子原就烦心,见一个不相干的人又要细问,不悦道:“你又是哪个?”
“是啊!”太子悲忿道:“从顿时摔下来以后,一个叫小刀的带我回到宣府——整整跑了一下午啊!人都快颠散架了,她一张阎王似的凶脸,我哪敢停?马都跑死了。”
罗卫这才蓦地回过神,从速上前跟了出来。
实际上,他连门也没出来,被虎贲统领挡在宫门以外:太子说了,‘不熟谙,不见’——
罗卫只得先退了出去。
郑宴离没拦着,投来一个怜悯而又幸灾乐祸的眼神。
虎贲军一共才一百来人,但个个都是父辈、祖辈都立过军功的忠勇将士以后,在全部禁军当中都是首屈一指的精锐亲兵。
郑宴离看了他一眼:“皇上的旨意吗?”
太子两手一摊:“自从那日返来,全部东宫便是只许进、不准出,也就这两日才得松快些。许方那老东西还说要把那几个保护带走鞠问,我没让!……哼,谁不晓得他们的手腕?如果带去了还能有个好?再说了,哈木脱欢都死了,这事另有甚么好查的?”
没想到这看起来跟病猫一样的太子,对待亲人和外人美满是分歧的两副面孔。
“你如何俄然想起跑去关外打猎的?谁出的主张?”郑宴离又问。
太子想了想,报出几个名字,随即说道:“都死在鞑靼人手里了,一个也没留。”
郑宴离对他这话存疑,但仿佛是被‘职责地点’打动,丢下他,本身主动上前叩门。
郑宴离又问:“你见太子干吗?”
简朴卤莽,毫无体例。
“另有事要忙。”
罗卫吓得不敢吭声。
见是郑宴离,李爽像是俄然活过来一样,坐起家子招手叫他过来:“母妃说这几日给你放了假,如何也不见你过来找我玩呢?”
“唉,别问了,想起这事来我就头疼!”太子一脸顺从,不耐烦道:“先前许方都派人来问过好多回了,你不如直接去问他!”
二人穿过正殿和书房,直接被内侍领着请入背面的寝殿。
太子喊的那声‘小娘舅’,在罗卫听来跟称兄道弟也差未几。
有点难搞……
太子的东宫名为慈庆宫,也属于大内,但位置很偏,是御马监以东的宫禁最边沿,由专门的虎贲军担负保卫。
罗卫是边军出身,只晓得虎贲是嫡派,却没想到竟是连碰都不能碰?问问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