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方才与他比武那人也徐行走来——从脚步声判定,那人的轻功也不差。
长平公主抬起眼皮看看他:“胆量挺大啊。”
刚一愣神,忽见斜刺里飞来一支弩箭,他下认识侧脸躲过,顺势向后退了半步,紧接着就见一道黑影几步追到近前,手中寸许长的盟主尖刀寒光一闪,直劈面门而来。
郑宴离在她的斜火线,还在找合适的角度再靠近些,蓦地重视到:诶?刚出去时明显另有说话声,如何俄然变得温馨了?
长平公主感喟:“那你恐怕要绝望了,她不在这里。”
看他的模样,像是已经交代完遗言、能够安闲赴死了?
他又想了想,谨慎摸索道:“那……以是,您还是会去救太子的,对吗?”
他欣喜道:“那就太好了。”
郑宴离被捆得结健结实,神情有些难堪地跪在她面前。
不过,郑宴离毕竟是端庄练过几年青功,落地时不至于摔得太丢脸。但这么大的动静早就轰动了宫女,手中各执兵刃将他团团围在当中。
明月当空,郑宴离很快就找到了长平公主地点的极乐宫。
这是种很奇妙的审判式问话:一来尝尝他的胆气,二来摸摸秘闻,看他另有甚么别的诡计。
听到这个动静,郑宴离总算松了口气:本来,小刀逃出诏狱就是为了第一时候赶到宁夏报信?身为察罕儿城的资深密探,也确切没有谁比她更合适措置此事了。
郑宴离点头,又弥补道:“当然另有太子的事,不过那是杨大人的差使,我就不便利多嘴了。”
长平公主忍不住又笑:“你都将近死了,还纠结这件事?成心义吗?”
郑宴离也很识相,立即放弃抵当,乖乖束手就擒。
她的唇角勾了勾,将手中的笔搁下:“找我有事?”
当年她也是朝堂上呼风唤雨的人物,而太子即位后,立即毫不手软地清理掉统统与她有关联的官员,乃至不吝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搞得两败俱伤。直到现在,兵部和吏部都还是半瘫痪状况,遇事就各种掉链子,端赖杨羡跑东跑西缝补缀补。
郑宴离内心一阵感慨,猫腰贴墙往楼梯处挪动脚步。
他晓得,长平公主跟天子的梁子,那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我还是想见见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