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从云口称朱紫而非小主,杏贞眼中顿时闪过一丝非常之色,面上倒是微微一笑,“姑姑如何有空到我这里来了?有甚么事情吗?”
安从云闻言赶紧接过荷包,看也不看的塞进袖管当中,谈笑道:“多谢娘娘犒赏,奴婢晓得了。”
杏贞对此也是不成置否,没有说甚么,安从云见状赶紧退了出去。
偎红闻言赶紧上前,从怀里拿出两个荷包来,将此中的一个递给安从云,笑道:“姑姑本日忙前忙后的,辛苦很多,这是我们家小主赐给姑姑拿去喝茶的,还请姑姑不要嫌弃才是,至于这个,有劳姑姑交给那传旨的公公,沾沾喜气,也不算私相授受了。”
“是。”偎红赶紧点头,随即看了杏贞一眼,猜疑道:“小主但是思疑这安从云是别人安插的钉子?要不要奴婢去探探她的底?”
碰了一个软钉子,安从云不由嘲笑两声,“朱紫说的是,朱紫说的是,万岁爷天然是重情重义的,也重端方的,是奴婢多心了,既然如此,那奴婢这就下去了,也免得那传旨的公公久等了。”
“你故意了。”杏贞点了点头道,正待说些甚么,便见门外响起一阵拍门声,随后便安从云的声音传来,“朱紫可起了,奴婢有事求见。”
看着云嫔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杏贞倒是更加放下心来,如此后宫当中主位高悬,不过隐形皇后贞贵妃和云嫔两小我罢了,这两小我,贞贵妃徒有高位,心计不敷,不敷为虑,云嫔虽说有几分小聪明,穷究起来也不过尔尔,一时候对于这咸丰的后宫,杏贞倒是失了很多兴趣。
“不消。”杏贞摆了摆手,“这安从云是不是被人的钉子我不晓得,不过看今儿个的表示,起码不是贞贵妃和云嫔的人,至于她方才的话,看上去好似是在算计我,但是真的细想下来更多的还是提点与摸索,现在敌我未分,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才是,眼下最关头的,反倒是应对那云嫔。”
“如此甚好。”杏贞顿时送了一口气,虽说方才在钟粹宫中已经大抵晓得不管是贞贵妃还是云嫔都算不得甚么微弱的敌手,但是后宫当中一步错,步步错,到底还是安然起见的好,不然如果寝殿当中都无半点安然可言的话,到真是有些毒手了。
“此言当真?”听到这话,杏贞的脸上也是闪过一丝忧色,作为曾经做过宫妃的杏贞而言,怕是再没人能比她更加明白这代表甚么了,作为新进宫嫔中的第一名侍寝的妃嫔,怕是那咸丰帝对于本身的印象格外深切了吧。
想到这里,杏贞倒也没有持续刺激云嫔的意义,见云嫔狠狠的看过来也只是笑笑,“娘娘承乾宫就在这钟粹宫摆布,婢妾的储秀宫倒是在那西六宫,不便相送娘娘,还请娘娘恕罪,婢妾告别了。”
说着那安从云回身欲走,俄然像是想起了甚么一样,倒是转过身子,游移的看了杏贞一眼,低声道:“小主,另有一件事奴婢倒是要给小主提个醒才是,奴婢传闻万岁爷翻了小主的牌子不久,那承乾宫云嫔娘娘便招了太医,说是身子倒霉索,万岁爷已经往承乾宫去了,不晓得会不会有甚么挂碍啊?”
杏贞这才放心下来,“那就不必了,想必姑姑也不敢假传圣旨不是,既然那传旨的公公还在门外等待,就劳姑姑帮着我打赏他一番,也算沾沾喜气了,偎红,看赏。”
杏贞闻言顿时看了偎红一眼,偎红点点头,上前开门引那安从云出去,安从云当即走到杏贞跟前,福身道:“奴婢见过兰朱紫,朱紫万福金安。”
“至于此次与小主一同入宫的两位小主,此中丽朱紫在永寿宫,那婉常在倒是与云嫔娘娘同居承乾宫,至于其他的事情,时候太短,奴婢倒还没有弄明白,不过这储秀宫中的几位宫人秘闻奴婢倒是刺探了一番,待夜里编辑成册再交给小主核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