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杏贞便看到一个身影在宫人的搀扶下走了出去,杏贞赶紧站起来,微微点头,缓慢的扫了那人一眼。
正所谓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闲静似姣花照水,行动似弱柳扶风。心较比干多一窍,病如西子胜三分。倒是最惹男人顾恤的模样。丽质天成,美艳不成方物。
“本来是兰mm啊。”云嫔故作惊奇的捂着嘴道,“恕姐姐眼拙,一时没有认出来,还请mm包涵,本宫这里给mm赔不是了。”说着云嫔便随便的朝杏贞福了福身,杏贞那边敢受这一礼,倒是赶紧让开身子。
当即贞贵妃朗声道:“好了好了,云嫔mm就不要难堪兰mm了,如果真的故意,无妨奉上两份贺礼,一来给兰mm赔不是,二来也算道歉了,这般混闹成何体统。”
听到这话,贞贵妃的神采倒是愈发丢脸起来,眼中闪过一丝几近袒护不住的讨厌,杏贞清楚见她深吸了一口气将胸中涌起的不悦压抑,皮笑肉不笑的抬了抬手,“云嫔mm起来吧,本宫听闻mm本日身子不适,如何不在宫中好生疗养,倒是跑到本宫这里来了,这如果万岁爷见怪下来,本宫可吃罪不起呢?”
“嫔妾拜见贞贵妃娘娘,贵妃娘娘万福金安。”与那装束不异的便是那一声几近甜到发腻的嗓音,不说别人了,便是杏贞这等女人听了都感到身上一酥。
想当初,上官婉儿周旋于武后,承平公主,韦后和一众朝臣当中都游刃不足,那些闪烁古今的人物杏贞都尚且对付的来,更不要说面前的贞贵妃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罢了,便是魏嬷嬷,也不过是被围困在期间当中的小家子气的老嬷嬷罢了。
云嫔听了倒是微微一笑,浑不在乎,没有接茬,而是转过甚看向杏贞,眼中闪过一丝顾忌,随即笑道:“哟,这位mm是?如何没有见过?是贵妃娘娘宫里新来的宫人吗?”
“你这没有的主子当真没有眼色,竟然连兰朱紫小主都未曾认出来,害得本宫曲解,冲犯了mm,幸亏兰朱紫漂亮,要不然本宫非要拔了你的皮不成,贞贵妃娘娘的话你都听到了,归去好生筹办贺礼,如果兰朱紫不对劲,谨慎你的皮。”
只是仓促一眼,便让杏贞明白为甚么这潜邸当中侍妾很多,唯独只要这武佳氏被册为一宫主位了,只看她略施粉黛,淡扫峨嵋的模样比之贞贵妃便不知强出多少,一双秀目更是好像一汪春水普通,水光潋滟,通体透着一股娇美好感。
只看贞贵妃说话的模样,那是半点看不出方才仇恨的模样,不过杏贞倒是较侧重视到那贞贵妃手中已经被捏成咸菜的锦帕,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云嫔见杏贞让开,眼神微微一沉,随即笑道:“当恰当得,如何说也是本宫的不是,mm如果不接管,岂不是看不起本宫不成。”说着便又要拜下去。
那贞贵妃见杏贞被云嫔难堪,内心既舒畅又不悦,舒畅的是见杏贞这等样貌之人也被压的死死的,毫无还手之力,不悦的是比拟较于杏贞,云嫔更加令贞贵妃仇恨,何况云嫔当着本身的面难堪杏贞,的确涓滴不给本身面子。
贞贵妃这话说的像是体贴普通,但是杏贞晓得这是在讽刺云嫔装病。
只见来人身穿一身水蓝色的旗装,因为只是扫了一眼,看不见衣服上的斑纹,只感觉行走之间好似流光闪动,可见是上好的丝绸,随便的梳着一个小两把,不似面前的贞贵妃穿金戴玉的,两朵玉兰簪花好像真的普通别在都上,当真是人比花娇,花无人俏。
杏贞算是晓得了,这云嫔是执意要给本身按一个尊卑不分的罪名了,如果本身真的受了她这一礼,怕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也是杏贞从未赶上过这等从低等侍妾一步步爬上来的妃嫔,一时有些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