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刚回过甚,复又撞上了上官梓伊的眼眸,桑清漪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上官梓伊俄然愣住不说,只是笑吟吟的看着桑清漪,桑清漪心知上官梓伊是要逼她开口问。

“哀家到现在也是百思不得,这孩子刚出世那会儿是不哭也不闹,因着怡妃难产,稳婆还觉得是孩子憋着了,便用力拍了拍她的屁股,没成想她愣是一声也没哭,反倒是转着乌溜溜的小眼睛看了那稳婆一眼,那小眼神看起来就像是在指责稳婆打她似得”

她们之间似是友情,像是亲情,又似爱情,而又仿佛已然超出了这三种豪情,两人之间似有千丝万缕的牵绊,乃至给人一种“我既是你,你便是我”的感受。

似是看破了桑清漪的心机,上官梓伊忍不住笑着对她道。

上官梓伊似是看出桑清漪心中所想,“哀家知孙媳心中所想,一个才出世的孩童又懂甚么呢”。

自从上了马车以后,这上官梓伊便一向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桑清漪看,饶是桑清漪再淡定,也受不住这含混中异化着幽怨的眼神了。

桑清漪悄悄摇了点头,上官梓伊笑着道

闻言,赫连端砚一愣,侧头看着玉音道

《国策》乃治国理政之道,是文人士子必读之书,全书共有两千多字。

“孙媳可知这颍河下流是何景色”

上官梓伊也未多作解释,便持续道,“哀家偶然感觉,她当时就像个小大人。彼时你们父皇并不是很爱好她,直到她一岁那年,静怡宫里的一个小宫女不慎打碎了你们父皇赐给你们母妃的一个翡翠玉井瓶,你们父皇大怒便要命令杖杀之,当时正被你们母妃抱在怀里的砚儿,俄然摆脱下地,盘跚着小身子走到你们父皇面前,只说了一句话,便让你们父皇赦免了阿谁小宫女,并且自此今后对砚儿是心疼有加”。

上官梓伊想及此不由得笑了起来,“在那以后,这孩子也很少哭,只是在饿极了时方会哭上一两声,其他时候都是板着一张小脸,不管大师如何逗她,愣是不笑,偶然干脆直接就睡了畴昔”。

“无妨,让砚儿带着你”

闻言,桑清漪微微有些难堪,上官梓伊定是因为那碗红枣枸杞糖水曲解了。

此时现在,桑清漪真有如坐针毡之感,上官梓伊的目光让她有种无处可躲的难堪与宽裕。

上官梓伊随即放下了帘子,而后俄然叹了口气。

“孙媳无妨猜猜”

独留上官梓伊一人复苏,于情于礼是皆不铛铛。

一岁孩童尚不知言语,而那人竟能一字不漏的背下长达两千多字的拗口的《国策》,最首要的是,面对那样的场面,小小年纪竟然能做到如此的处变不惊应对自如,这带给桑清漪的不止是震惊,另有不敢置信。

“砚儿,这外头天热,从速上马车里头来”

桑清漪倒真是想闭上眼睛睡一会,不过并不是感觉乏累,而是不想面对上官梓伊的目光。

“既是如此,爷便要拖玉音下水”

赫连端砚回过甚,“不必了皇祖母,车内狭小,人若多了便会更觉闷热”。

看着赫连端砚被说得像个孩子似的低着头,玉音不由莞尔,这一幕刚好落在上官梓伊的眼里。

“皇祖母这是”

“玉音,气候酷热,你还是乘坐马车吧”

桑清漪淡淡道,似是盘算了主张不去,而上官梓伊看起来更加淡定。

颍水河边,碧水草清,夕阳西下,清风拂面。

桑清漪一转头,便看到立于白马旁的赫连端砚向她伸出了本身的右手。

上官梓伊瞥了一眼正入迷的桑清漪,嘴角随即染上一丝莫名的笑意,而后顺手翻开了帘子。

幼年旧事

“王妃,请吧”

上官梓伊俄然来了这么一句,让桑清漪莫名的就想起方才翻开帘子时,一眼瞥见赫连端砚已经湿透的衣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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