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叹道:“数百年前,我初入玄门,脑筋不清不楚,行事颠三倒四,杀了很多大妖,现在想来,好生悔怨。我迩来常常做梦,梦见昔日妖魔乱世,端的记念。”说出梦中景象,如痴如醉,满目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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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群皆凶蛮残暴,互有征讨,尊十数个古妖为头子,仇怨不竭,恨意似海。那“邪垂”投入一大妖非天麾下,随之作战。
邪垂仍然头疼,便逼迫太乙发笑,止他病苦,太乙想出妙法,一劳永逸,治了邪垂的病。他趁邪垂入眠之时,用尖针刺他头皮穴道,无需深切,只要寸许,便可令其生出幻觉。
他愈发渴求那梦中的天下,他想让人间闪现出那般模样。
那妖魔叫“邪垂”,身形庞大,长脖如蛇,它并未杀死太乙。它当时头疼欲死,太乙呼呼哈哈的大笑,减缓病症,镇静其心。
太乙自也没法,他以太乙法术算计天机,却鲜有所获。他只知该去那边找寻,却不知该做甚么。
那巫者便是他的母亲,她想让太乙少些痛苦,那些蛮子,竟然也有情面,太乙嘲笑她们,既然已有杀心,何必三心二意?
如此过了数年,太乙厌倦了小妖的脑,简易单调,他想要吃大妖的脑。但他敌不过那些大妖,敝如那非天,生性机灵,异法惊人,太乙拿它毫无体例。他绞尽脑汁,穷心极力,苦练工夫,体内堆积妖力真气,希冀有朝一日能够得逞。
他偶尔吃凡人的脑筋,恶心至极,大倒胃口,他更想吃大妖的脑袋了,敝如非天,敝如...蛆蝇。
他因而周游天下,切磋诸国,吃乞丐、唱女、农户、贵族、大臣、天子的脑,偶有所获,但转刹时便会厌倦。
有一妖魔,癖好吃幼儿,太乙被族中巫者灌入迷·幻草·药,带到妖魔山洞以外,充当祭品。
他想起了那将本身击落绝壁的天雷,想起了那天的雨,想起了梦中的世道,想起了那令他有趣的脑浆。
太乙言语竭诚,尽是肺腑之言,那非天得知他是山海门人,又与他有莫大渊源,心中惶恐得无以复加。非天本也来源不凡,受神人所害,沦落至此,学问博识,暗有奇策,晓得山海门之事,与太乙扳谈半天,垂垂由惊转喜,稍信太乙所言。
他说道:“想不到你便是昔日那邪垂身后的孩童,更想不到你竟成了山海门人。”
他不由有些恶心。(未完待续。)
有妖魔要吃他,因他身为人,肉嫩苦涩,合那妖魔胃口。邪垂将那妖魔杀了,反而成了太乙的吃食。太乙咀嚼它脑浆,滋味妙不成言。
那山海门人当中的神呢?他们的脑又是如何?
太乙笑道:“蛆蝇想要杀山海门人?就凭他的本事,怎能办到?我与其他山海门人相斗,即便险胜,那人睡上一觉,便又能复活,何况是它?”
太乙几乎大笑起来,他等的不就是这时候么?
太乙在逆天而行吗?他并不这般想。不然为何天赐良机,令山海门各个儿疯颠,堕入迷乱?而后更事事偶合,遂他所愿?
因而天降大水,是为天罚,妖魔触之既死,本是罚妖救人,凡是人亦会在大水中丧身。太乙非常雀跃,却担忧那些大妖也死在大水当中。
他堕入梦境,长久而奇妙,唯有半晌欢愉,但也极其奇怪。
他年幼的时候,六合间充满妖魔,族人与妖共存。凡人苦之,誓死为战,常常生灵涂炭,常常求神祭奠,以求天灾不至。
偶一日,非天堆积大妖头子于一处,臣服于妖神蚩尤之下,今后不再交战。太乙非常懊丧,如若这般,贰心愿难了,岂不会由此发疯?
他灭顶在大水当中,被血寒找到,割了脑袋,随后在山海门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