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浩,你这是要毁了我大燕的根底啊!”文王痛心疾首地吼道。
“他就是以死相谏又有何用。”萧默叹道,早知文王死脑筋,却没曾想他竟如此陈腐,胡涂到这般境地。
再见文王时,他已经醒了,太医已将他头上的伤包扎安妥。
“凌浩冥顽不宁,臣心急啊……”
凌天旭摇了点头,眉头深锁:“文王如何会……”
自从江理投向凌天旭,接连有大臣随之偏向帝派,此中另有因景王而贬谪的吏部员外郎。
“浔州府那是……”
凌天旭扶起文王,那血看得贰心惊胆战。
目睹凌浩抬步就要出皇极殿了,文王气急攻心竟一头撞向了殿中的梁柱。
“免礼。”凌天旭沉着神采说道。
文王老泪纵横,萧默心下无法,她虽还是仇视景王,可这冥顽不宁用在文王身上明显更合适。
萧默发觉到了凌天旭的非常,晓得是见了血的原因,忙传了内监出去将晕厥的文王扶去后殿安息,斥逐了众臣。
三皇子的死是个不测,当时几个皇子世子在城楼下玩耍,三皇子上了城楼竟不测摔了下去,恰好摔在了凌天旭身边,鲜血淌了一地,幼年的他瞥见这一幕,内心多少积了些暗影。
萧默诘问后得知,平王在急症发作前曾去过景王府,平王的俄然离世,莫非,和景王有关?
凌天旭变得耳聪目明起来,凡是有甚么风吹草动,凌天旭和文王便会在第一时候得知。
凌天旭似对刚才那般场景还心不足悸,直冒盗汗,神采也有些发白,转眼瞥见那柱子上残留的血迹,紧闭上了眼。
“祁国甚么时候能抵挡我燕国王师,这仗甚么时候才算完。”景王也不文王争论,语气平和地说道。
景王对殿门前的侍卫淡淡叮咛了句,移步拜别。
年节刚过不久,兵部的人就传来了动静,燕军已攻入祁国境内百里,祁军节节败退,过不了多久就该靠近浔州府下。
凌天旭一言不发,若临时放弃恩仇,只听其谈吐,那景王说得有几分在理,他本是应文王所求,上朝逼景王撤兵的,现在他竟无任何来由能够辩驳凌浩。
待景王站至殿侧,文王急着上前禀道:“启奏皇上,雄师交战数月,百姓怨声载道,此次打击祁国实在得不偿失啊。”
这始料未及的一幕,震惊了在场的文武百官:“王爷!”
文王瞪着景霸道:“交战乃劳民伤财之举,我大燕好不轻易有了现在的基业,与祁邦交兵伤敌一万自损八千……”
景王没有理睬文王,走入殿中拱手:“臣,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