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两人激起的漫天灰尘,观战的卫士们不由齐声喝采,军中崇拜强者,不管敌我。卫士们一齐用刀背敲击着盾牌,敲出激动听心的整齐鼓点,让场中两人立即热血沸腾,战力硬生生又提了一成。
说话间,场中两人已经胶葛在一起,倒是那伯赏赛阳不屑于用巧,伸出那只巨灵大手,硬生生抵住了男人的拳头。一掌一拳毫无花俏的抵在一起,两人都用处满身力量,皆是面红耳赤,脖子上青筋暴起,倒是吃奶也没用过这么大劲,比武眨眼变成了角力。
却听那男人大喊道:“有种你放开我,我们放对单挑,平白欺负手脚被缚之人,你也算是豪杰?”这话算是戳到怀着豪杰梦的伯赏赛阳软肋上去,闻言‘哼’一声,抽出腰刀,挽个刀花,便将缚住男人手脚的绳索割去,再将他丢出老远,嘲笑道:“来吧,本将也不欺负你,自缚一手,与你放对。”
策马从跪了一地的俘虏面前走过,望着一张张脏乎乎的脸上,双目放射出来的或是仇恨、或是不甘的目光,秦雷无所谓的笑了。
看着难分胜负的两人,秦雷一拍额头,愁闷道:“孤却忘了赛阳这孩子比较实在。”伯赏赛阳一口一个‘叔’叫着,日子久了,秦雷也真的把这个才比本身小一岁的家伙当作了侄子。
阿谁男人却也是个爆仗脾气,哪受得了这番鄙夷,翻身从地上爬起。举起醋钵大的拳头,暴吼一声,冲到伯赏赛阳面前。那人虽瘦,但骨架庞大,如许一冲,竟然有些遮天蔽日的感受,让旁观的秦雷悄悄点头。他只看着这男人威风,但边上的马艾眼睛却实在暴虐,伏在秦雷耳边小声道:“王爷,此人是个可贵的陷阵之才,如果好生磨炼一番,定是一员虎将。”秦雷点点头,笑道:“先让赛阳称称他的斤两,可别是个花架子。”
男人双手捂着脑袋翁声道:“俺不说就是。”
伯赏赛阳朝比他高了半头的大汉一瞪眼,粗声道:“俺叔问你呢,你叫个啥?”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一夜没睡着的许田便从睡袋中爬出来,穿戴好盔甲后,吹响了起床哨。
“这位将军请停止,小人有话要说。”一个老夫从俘虏步队里站起来,嘶声叫道。伯赏赛阳闻言又锤几下,这才松了手,回身望向那老夫,粗声道:“有话快说,有尸比快放!”他也是怕这小子被王爷一气之下咔嚓了,这才连踢带踹的抢先动手。只是力道把握的不算太好,那大汉已经被他打得将近晕畴昔了,蜷在地上嗟叹道:“俺叫秦霸,不叫亲爸,也不叫秦雷……”
伯赏赛阳顿时火冒三丈,抬手将那恶心的浓痰抹在那男人的脸上,紧接着反手便是一拳,将那九尺高的男人麻袋片普通打将出去,再揉身跟上去猛踹两脚。却感到尤不解恨,又将那男人拎起来,筹办接着痛殴一顿。
“呀呀……”两人怪叫连声中,伯赏赛阳终究垂垂将那男人压弯了腰,只见那男人面皮已经涨的发紫,却仍然不肯伸出左手抵当。
鸡飞狗跳了半晌,等秦雷在石勇等人的保护下进村时,卫士们已经逮起来五百多衣衫褴褛的成年男人。
那男人一瞪眼,张嘴便将一样物件朝伯赏赛阳脸上吐去。幸亏伯赏校尉反应神速,抬手一挡,‘噗哧’一声,就将那东西捞在手心。固然隔着皮质手套,他也能感遭到一种光滑恶心的感受。在手中俘虏哈哈的怪笑声中,伯赏赛阳低头一看掌心,竟然是一口黄兮兮的浓痰,神采顿时涨成了猪肝普通。
“混账!”未等秦雷发作,伯赏赛阳便一拳将他撂倒在地,一边抡起拳头雨点般的砸到大汉身上,一边怒骂道:“老子敬你是条男人,却不成想你敢欺侮王爷大名,莫非觉得俺不能拆了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