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太子轻声道,“那你在南边搞那么大动静干甚么?别跟我说是闲得无聊谋事做。”
公然,太子被他说得也有些伤感,那股子断交狠厉劲便弱了三分,感喟道:“我们兄弟七个,你是跟我最谈得来的一个,干系也是最好,凡是你别做得过分,我如何会对你狠得下心呢?”
小六小七却不乐意了,一本端庄对太子道:“二哥,戏文里唱得,错不了。”
那但是在京都权势遭到李家抨击性打击后,仅过一天,便把偌大太尉府烧成白地,又连烧李家二十一处房产的彪悍疯子啊。
太子心中生出一种有力感,心道,老迈是如何教的这两个小东西,不信人话信大话。幸亏这时,一个御林军校尉过来禀报:“隆郡王殿下的船队已经到了小清河与玉带河交叉口了。”这才免除他一番口舌。
但这位一年前还是质子的五殿下,已经今非昔比了。他之手将南边官员士绅玩弄于鼓掌之间,反手又等闲毁灭已成燎原之势的弥勒教背叛。镇南元帅与他称兄道弟,四大督抚甘为门下喽啰,全部南边成为了他忠厚拥趸,这统统不得不让京里达官朱紫刮目相看。
船埠的最火线,一身八爪八龙明黄袍的太子殿下,一脸无法的望着窃保私语的百官公卿们,对边上面色愁苦的哲郡王感喟道:“真是多事之秋啊”
但他三个弟弟较着有分歧观点。秦霄和秦霑两眼已经完整直了,微张着嘴巴,一个喃喃道:“太帅了,比戏台上帅一万倍!”一个暗自发誓道:“我要当黑衣卫!”眨眼间,将来的人生目标由南征北战的将军,降格为秦雷的亲兵保护了。
秦雷心中讶异,也不展开眼,平平道:“这不是二哥的气势啊?”
这一点,仅靠文丞相那种以势压人、以权逼人是永久没法达到的。
听了太子的话,秦雷缓缓展开眼睛,凝睇着他,一字一句道:“二哥,你太悲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