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疾刺下来铁槊就再也没法避过了。黑衣卫岂是茹素的,见他们扑到马下,便将铁槊收回,重新向身前三尺处刺出。铁槊落下的同时,血杀刺客也恰好滚了过来。
第二队黑衣卫平举着丈六铁槊冲了出去,固然间隔很短,但对于步兵足矣。眨眼间,锋利的枪头便扎向前排的的血杀刺客胸前,但那些刺客前所未见的刁悍,间不容发的一个前滚,便让过铁槊,手中的兵刃却毒蛇般的咬在战马毫无防护的小腿上。
秦雷身上还带着伤呢,哪经得起它这么折腾,紧紧的挽着缰绳,连哄带咋呼都没有一点感化,跑出不晓得多远,终究忍不住发作了,大喝一声道:“老子宰了你个四蹄牲口!!”说着便高举起手中宝剑,就要削了乌云的大头。
铁槊噗噗地插入刺客仅着皮甲的身材中。几个回合以来,黑衣卫第一次实打实地给了刺客们一记。几十个血杀刺客同时中招,被铁槊钉在了地上,眨眼间,场上情势好似完成了逆转……
望着场中的情势,秦雷眉头微蹙,四波打击却只留下了六七十刺客的性命,这些血杀的战力忒离谱了点吧。
断剑正中胸口,溅起一片火星,把秦雷打了个趔趄,几乎再次跌倒。老头阴阴一笑,飞身而起,右脚便实靠靠的踹在秦雷胸口,秦雷还没稳住身形,便挨了这一脚,一下子有些懵了。
望着垂垂稳住的局势,秦雷面色稍霁,放开乌云的鬃毛,刚要说话,一阵刻骨铭心的颤栗感在心头呈现,刹时遍及满身,仿佛光阴倒流,他的身材也重现了当时的反应,奇异的横移了一寸,让过了心脏部位。
但仍然有三四十人被兵刃划到或者割到。为了不影响活动,马队铠的腋下都没有金属护片,乃是用生蚕丝混着乌金线编成的软甲防护。刺客的兵刃划上或者割上去,只让卫士们感受一阵生疼,并没有穿透软甲的防护,伤到他们的皮肤。只要十几个被用利刃刺到的,才被刺透软甲,给身材留下个不大不小的伤口,但伤口都不深,乃至不影响活动。
世上没有比刺客更哑忍的了,刺客中没有比血杀更能沉得住气的了。直到此时,这伙刺客才亮出最后的杀招。二十个最强的妙手,眼看着一半朋友被炸成齑粉,另一半深陷苦战,都没有现出身形。终究在八成黑衣卫上阵,秦雷中箭,队形一片混乱时,才猝然脱手。
他的卫士们毫不附和他决一死战的决计,石敢一牵乌云的马缰,把马头掉转个方向,想要把秦雷先送到安然的处所。就在这时,一截断刃从战阵中飞出,恰好扎在乌云的大屁股上,把它痛的撒腿朝着阔别疆场的方向奔了出去。
“兵刃上有毒!”秦雷失声道,旋即定下心神,沉声叮咛道:“一队离开,二队换长枪突刺,三队筹办救人。”
饶是如此,秦雷的本阵也已经退了好几次,终究把他的火气激了起来,揪着乌云的鬃毛怒喝道:“再退就成缩头乌龟了,冲上去!孤王不会再退一步了”
前面扑过来的两队黑衣卫没有悉数上前围歼血杀刺客,而是分出一半从侧翼离开疆场,在秦雷的本阵前面十几丈处列队,又构成一道军阵。一欸他们列队完成,本阵中便分出一队百骑,簇拥着秦雷向后驶去,与他们汇合。剩下的百骑见秦雷他们已经安然达阵,便也小碎步退出十丈后回身,旋即又冲锋起来。
秦雷却不感觉可惜,他始终以为规律性是一支军队战力的前提包管,这些卫士令行制止,就比甚么都强。
过了好一会,认识才重回大脑,听到耳边越来越近的喊杀声,秦雷吃力的寻名誉去,便见到本身的贴身卫士正与十几个黑衣人站在一起。定了定神,秦雷才发明,这些人是从侧火线杀过来,而本来在那边戍守的黑衣卫,已经被秦雷派上了火线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