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槐赶紧解释，“世子是奴婢的仇人，奴婢感激他，却万不敢有任何非分之想。世子也说过，今后不会纳妾，蜜斯大可放心…”
以是…真的是最后一次了。
后半句转得莫名其妙，特别最后一句，更像是一种表示。
乐槐抿唇，神情已规复淡然，安静道：“奴婢本是洛阳人，自幼父母双亡，被娘舅卖去青楼还赌债。那年世子游历洛阳，救下了奴婢。”
“好。”
“换其别人。”师心彤声音暖和语气却不容置疑，“从明天开端，我母亲的饮食由她卖力。从烹调开端，每一道法度，包含杯碗银著，全都要细心查抄，不成有任何闪失。”
“奴婢的娘卖力采购…”
师心彤抿着唇，肩膀悄悄颤抖，泪水却在渐渐停止。
“痛！但…最后一次了。”
穿过月洞门，两旁樱花开得恰好，师心鸾顺手摘了一枝，表情很好的说道：“想问甚么就问吧，不消憋着。”
“有身的民气浮气躁，脾气不免大一些。不过她总归是你的母亲，如果有能够，今后多来看看她吧。”
乐槐微囧，轻声道：“奴婢不明白，蜜斯到底是但愿陈氏生下这个孩子，还是不但愿？”
师心鸾收回目光，“中午快到了，走吧，归去用午膳。”
师心彤擦干眼泪，脸上重现笑容。
但——
她眼圈儿肿得像核桃，脸颊上五个指印更是触目惊心，眼底那层温情却已消逝得无影无踪，无怨亦无恨。像是一朝摆脱，又像是哀莫大于心死的淡然。
乐槐直视她的眼睛。
她松了手，不看师心鸾，淡淡道：“痛么？”
“姐姐。”
楚央固然看起来玩世不恭，言行也轻浮风骚，却并非好色之徒。并且，他胸有弘愿，绝非那种死读书的陈腐之辈。
大底是因为这具身材与师心彤的血缘差遣，也或许是因为她生在敦睦温馨的家庭，实在腻烦陈氏那样的母亲，是以才会忍不住脱手经验。
“蜜斯，您曲解了。”
丢下一句狠话，不再理睬陈氏扭曲至极的神采，师心鸾拉着师心彤就走了出去。一向到跨出翠松院，才下来。
师心彤微愕。
“记着我的话，少说，多做，不会亏损。”
师心鸾语气不冷不热，不温不火，听不出喜怒。
师心彤抿唇，不语。
有些话不消说得太明白，心照不宣就行。
师心彤眼神微黯。
师心鸾哦了声。
她早没了幼年时的打动和鲁莽。
“姐姐，你是说…”
对上她更加利诱的眸子，师心鸾笑一笑，俄然问道：“你是如何被楚央看中加以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