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等胡安脑筋里闪过各种假定,各种对策,杜嫣哈腰拉开胡安衣衿,分外安然地把手札塞了出来,“我晓得是甚么就行了。呐,现在是你的了。”
……
“赵哥,杜微这小子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
杜嫣仿佛表情很好,耐烦地改正:“非也,胡校尉,先把笔迹看清楚再说。”
干了盟酒,晋慈俄然皱眉道。
“杀!”
……
“你!不!”胡安蓦地认识到现在的处境,大喊道,“我不晓得这是甚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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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白,搜身。”
“以我之见,这就是鸿门宴!”
第二军、第四军的兵士们哗啦一声群情纷繁,杜嫣接着命令:“赵涣、晋慈、文浦,残害第二军副帅阮二,勾搭天策军,挑衅肇事,借机叛变,肃除军职,当场处决!”
“是。”
……
“你煽动我第二军叛变,这也是使者干的事情?”
“咚!”
“兄弟们,你们说,阮将军常日待我们如何?”
晋慈眼底凶光一闪,“兄弟你的命!”
嘴里被勒上麻绳,奋力挣扎的胡安被亲兵推了下去。杜嫣目光微凝,指腹悄悄摩擦着剑鞘。
“阮将军暴毙,赵将军、晋将军他们……”葛白抹了一把汗珠,接焦急道,“第二军、第四军已经集结,正向我们第一军这里来了!”
撤除胡安,是杭离临走前交代她的事情。而后……杜嫣把事情在脑筋里再次过滤了一遍,没有缝隙了。
……
“传令大刀、马老3、沈赐,第一军、第全军、第五军当即布阵,若劝降无效,执意背叛者,格杀勿论。”
“来人。”
“那话也说完了?”
蒋衍一脸肃杀的面庞,亦是一身盔甲,乃至感染了很多血迹,清楚方从疆场高低来。
赵涣晋慈面色一变,只听四周八方整齐的行军声传来,第全军自左,第五军自右,弓箭手、步兵、盾牌兵、马队,层层叠叠,以合围之势涌来!
“这封信给东边送去。”鄢霁封好火漆,把函件交给封朗。落日的余晖从窗户里透出去,淡淡的朝霞游弋在天上,如果不是远远传来的惊心动魄的喊杀声,这该是一个夸姣斑斓的傍晚。
葛白并帐外亲兵闻声突入,合力将胡安压在地上。
落日西落,旗号迎着日光猎猎翻卷,六合间一片金色余晖。第一军辕门前,数千全部武装的第二军、第四军精兵拥着阮二的尸首吵吵嚷嚷,第一军亲卫营早已列出防备阵型。竖起的刀戟如密林,金光一点,耀的人目炫。
鄢府。
杜嫣面色一寒,兵变?他们真敢!
“咚!”
“是!”
这类环境下,没人会去想甚么千禧党禁、废太子冤案,都城的大小官员们都清楚,一旦城破,他们这些或是拥立或是默许鄢氏摄政的人,没一个逃得了杭慧大长公主的抨击。而昔日那些平王府的仇家,包含在平王府流浪之时或是落井下石或是抛清干系明哲保身的人,更清楚杭荃当政的结果。
“是!”
帐外响起喧闹的争论声,未待杜嫣差人刺探,便见葛白掀起帐子仓促跑来,一脸焦心神采。
喊杀声实在太大,霹雷隆的声音如同乌云一样低低地阴沉沉压在启城半空,冷凝肃杀,压抑严峻的仿佛让人喘不过气。
胡安一愣,怔怔地点点头。
“只是如此,恐怕要向阮老弟借一样东西。”
“是……”
不看?
“欲加上罪何患无辞!”胡安当即抢声道。清楚是有恃无恐,这类事情,如何会蠢到留下证据!
“杜将军一代枭雄,莫非连一封信也不敢看吗?”
“杜微!兄弟们随你出世入死,现在大业将成,你便如此等不及、容不下我们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