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抹着眼泪的杜嫣手上俄然一顿,仿佛有些踌躇。
杜嫣从他那毫不粉饰的孔殷地恨不得冒出火光的眼睛里看出了他的火急,心中不由感喟,难怪苏家式微的这么快。他不想想,如果鄢霁不肯定她不会把那些奥妙说出去,如何会放人!
鄢霁体味她,通过此次“他杀”之过后更加体味她,她的原则,宁死也不肯违背的,比如不会出售身材,比如不会出售鄢家。不然他也不会放了她自在。
老狐狸的尾巴藏不住了呀,如果无人,杜嫣只想舒畅地伸个懒腰,不消和斗法的日子,真真是舒心呐!
又静了下来,满屋里只剩下大夫人念佛的低语声和屋外的虫鸣。
苏老爷佳耦二人端坐在堂上,明显等待杜嫣多时。苏老爷年逾五十,头发半白,眉尾下垂,眼睛半眯,仿佛一副随时都能睡着的模样。苏大夫人与杜嫣印象里的并无多大不同,只是脸上的皱纹多了几条,手上挂着一串念珠,一声一声念叨着佛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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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又是做甚么!”苏老爷招手,表示中间服侍的侍女把杜嫣搀起来,慈爱道,“好孩子你曲解了,我天然是信赖你的品德的,如何会是阿谁意义。我是说,是说・・・・・・”苏老爷思忖了一下用词,“你有没有传闻过你们楼里有‘名谱’之人?”
“嫣娘呀,你姐姐是这么叫你的吧?”又是苏老爷驯良可亲的声音,杜嫣却听出了一丝犹疑谨慎地意味。
“谢老爷挂记,想到我们姐妹能得老爷挂念,也不感觉委曲了。”客气话信手拈来呗。杜嫣心底暗嘲,低头柔声道。
最后,谅解我这迟来的题外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