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崇德帝下了死令,就算秦邑和秦绩内心在流血,仍然禁止不了南风堂的运气,他们还要急着消弭与南风堂来往的蛛丝马迹,恐怕南风堂那些人漏了口风,从而让朝廷查到成国公府与南风堂有干系。
他要做的事情。非殿中省的官员不成。只要殿中省的官员,才有机遇动手,才有机遇成事。
顾重庭很明白她的设法。她是儒者之女,家道不殷却也不差,琴棋书画无所不会,就算厥后运气多舛,也是一家之妇。如许的她,必定不甘于当外室。
连续几天。顾重庭都在想着这个题目,当值的时候都神不守舍。这一日下朝后,就连有人来到他身边也不晓得,直到来人对他说话,他才懵然地昂首看着他。
秦绩的神采并不好,说这话的话的时候眉头有皱,可见表情并不好。
秦绩听了这话,像听到了甚么风趣的事一样,“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有嘲弄有不觉得然,听得顾重庭难堪涨红了脸,一时讷讷没有说话。
秦绩止住了笑声,过了一会才说道;“顾重庭,你跟着本世子的时候不短了,可曾有过甚么用?反而是本世子着力太多,在空翠山还折损了一批人,你说,我为甚么要帮你?你可觉得本世子做甚么?”
为着南风堂被株除的事情,秦绩的表情就没有好过,一想到运营了几十年的权势就这么被端掉,秦绩就感觉内心淌血。
在他未完成这个事情之前,他不会脱手对于顾重安。要对于顾重安还不轻易?不管是在晋州还是在京兆,要对于一个校订图籍的秘书郎,太轻易了。
他晓得秦绩这么问,必定是有了对于顾重安的主张,那么他的夙仇便得报了。这个欣喜来得太俄然,他冲动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当时空翠山的伏杀并没有杀了顾重安,现在他去了太原省晋州采风,你还想对于他吗?”秦绩靠在雕花椅背上,如许问着顾重庭,眼里却有一股幽沉。
表情不好,自是要做些甚么来纾解的,以是秦绩才会将顾重庭唤来,问起顾重安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