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统人都觉得他是收了那玉家天大的好处,只要孙绍宗模糊猜出,这位刘治中实在是被贾雨村拉上了‘荣国府’的贼船!
孙绍宗便笑着打趣道:“哥哥这又是演练甚么套路呢,莫非今后筹算改用双锤了?”
这‘大爷’指的天然是便宜大哥孙绍祖。
孙绍宗无法,只得上前虚头巴脑的欣喜道:“哥哥,现在你春秋正盛,又不是不能人事,保不齐甚么时候就……”
孙绍祖见是他来了,这才忙住了手,将那两根铜烛台往地上一丢,瓮声瓮气的道:“二郎怎得来了?”
啧~
目睹孙绍宗出去,那些衣衫不整的仓猝用袖子掩住秋色,残剩姨娘几个姨娘倒是大喜过望,虽不敢起家号召,却都是眼巴巴的瞧着孙绍宗,满满的都是希冀。
这目睹都已经奔四十的人了,膝下却没个一儿半女的。
如果不好女色的倒也还罢了,偏他还是个色中饿鬼,家中凡是有些姿色的,几近都介入了个遍,却还是是颗粒无收。
就见那堂屋客堂一地的狼籍,不但瓷器碎了无数,连木头家具也坏了近半,此时那孙绍祖正拎着两个铜烛台,双锤似的乱砸。
俗话说卤水滴豆腐一物降一物,孙绍祖在家仿佛暴君普通,向来是说一不二,容不得旁人质疑半句――唯有对孙绍宗这个弟弟,倒是例外中的例外。
目睹到了后院,便听内里稀里哗啦正砸的热烈。
自此,贾雨村在府衙的权势,便完整赛过了府尹韩安邦――更悲催的是,韩府尹压根不晓得刘治中已经叛变了,还为他能重整旗鼓而喝彩不已呢。
本来孙绍宗觉得,王熙凤必定会在贾雨村那边再碰一次钉子。
啧~
不提倒罢,这一提起来,孙绍祖胸膛便又风箱似的起伏,咬牙切齿的骂道:“还不是卫如松那王八蛋!今儿冯将军摆酒,他竟然当着世人的面,说……说老子是个没种的!”
却说孙绍宗又熬了六七日,那宛平县总算是把‘秋决名单’交了上来,他又花了两日复核无误以后,便忙不迭呈报给了刑部。
“我们本身兄弟,有甚么用心不用心的?”孙绍宗一摆手,混不在乎的道:“倒是哥哥今儿是怎得了,竟被气成这幅模样?”
刘全一缩脖子,苦着脸道:“大爷今儿也不知从哪儿惹了一肚子邪火,返来就用鞭子把那些喊冤的都赶跑了,小的上去劝了就句,便被大爷赏了两巴掌。”
孙绍宗忙推开院门走了出来,本来筹算直奔堂屋的,但瞧见院子里的景象,倒是不由的一愣。
既毁了那遮阳伞,又赏了刘全耳光,若换成是外人做的,这府里怕是早闹腾起来,现在这般风平浪静的,必是孙绍祖的手笔无疑。
要说贰内心不焦急,那绝对睁着眼睛说瞎话。
谁知孙绍宗带着那布告回到家里,却见大门外早已是人去楼空,连遮阳伞都没了踪迹。
“他说的不是这个!”
说着说着,孙绍祖的火气便又上来了,几步到了门口,指着内里骂道:“你说这群不会下蛋的骚蹄子,老子养她们到底有甚么用?明儿干脆一股脑,全发卖到窑子里得了!”
毕竟是便宜大哥的小老婆,孙绍宗也不好回应甚么,只冲她们略一点头,便仓促进了正北的堂屋。
莫非他今儿受的刺激和女人有关?
然后,他又让程日兴专门写了两份布告,一份贴在府衙的公告栏上,一份则筹办带回家,贴在孙府的大门外,好让那些喊冤的完整熄了心机。
两天后,治中刘崇善拖着病体残躯赶到府衙,将玉天宝的名字从‘秋决名单’上撤了下来。
“二爷、二爷,大喜啊二爷!”
上个月合作批示使失利,输给那北静王的大舅哥卫如松时,也没见孙绍祖如此失态,今儿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