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贤妃连日来都被传唤侍寝,她虽被授予统领六宫诸般事件之权,却无从动手,兰贵妃王湘月亦是遁辞身材抱恙不肯见人。后宫事件纷杂,千头万绪,实在权贤妃心力交瘁,不日便病倒了。
“这事难堪的是朕啊,赵曦之死本就是~~,锦衣卫捕杀那降卒遗子虽不算得面子之事,亦算不上替朕办公案,但却也是合情公道。若朕再禁止保全那孩子,锦衣卫不免对朕心存芥蒂。”宁贵妃张娴晓得赵曦之死本是一桩冤案,这已是一个不成言传的公开奥妙。
“莫不是锦衣卫追杀到了兰姐姐宫里?”宁贵妃紧紧诘问。皇上没有再言语,起家行至宁贵妃书房坐下。
“皇上便这般对待心尖上的人么?”宁贵妃性子中有几分率性,皇上向来都非常放纵,独一不能忍的便是有关徐皇后的统统。
“皇上还是不肯奉告臣妾为何剥夺兰贵妃大权。”宁贵妃嘴一撅,往皇上身边靠去,真是千娇百媚!宁贵妃从不过问紫极宫外之事,今儿倒是与昔日有些分歧。
“哪有这么多讲究,爱妃起来吧!也是朕方才言语重了些,并不是要指责爱妃,朕腹中空空,饿得很呢!莲春,先给朕盛上一碗儿冬瓜老鸭汤!”皇上并没有半分见怪宁贵妃之意,竟是哈哈大笑着接过这碗鲜汤。
“家兄拜将出征乃是稀松常事,前朝有兄长为皇上分忧是臣妾求之不得的,臣妾一个弱女子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幸而另有兄长能堪皇上大任,也能稍解臣妾心头之憾。”宁贵妃心知本身一身荣辱与兄长及父亲有莫大干系,若不是家世显赫,父亲为皇上建国立下汗马功绩,皇上一定会对本身保重如此。看那王顺妃与喻贤妃均是平头百姓家的女子,现在不得皇上圣心便苦楚孤寂无人问津。
皇上差人送来了各式百般的绫罗绸缎与奇石真宝,还特地请来了太病院以易正平为首的数十医官儿整天看管在权贤妃身边,一时之间权贤妃享尽殊荣,让全部皇宫高低眼红妒忌。但皇上却没有前来看望过权贤妃一眼,只是派亦失哈捎来些许体贴的话语。
宁贵妃携莲春与李全德行礼下去,皇上摆摆手道:“平身吧,今后爱妃不必行如此大礼,就像之前在燕王府那般便好。”因而拉起宁贵妃手坐下。
“那兰贵妃呀,你晓得她收养的孩儿是谁吗?”皇上顿了顿还是说了出来。皇上本不欲多言,当初为得帝位使了很多手腕,暴君恶名已然传开。方今天下初定,亦想挽回些许形象。兰贵妃与皇姐宁国长公主情同姐妹,这一次便算是看在皇姐面上,让王湘月率性一回,也落个漂亮宽大的名声。现下国事繁多,亦不肯操心去推断太深。
“莫说温了两遍,温了二十遍朕也食之甚香!宁贵妃特地筹办的,怎的都好吃!再者,天下初定,你我都是从布衣素食过来的,当今锦衣玉食更应当考虑一粥一饭的艰苦。”说着悄悄拍了拍宁贵妃的手。
“皇上此言差矣,新进宫的五位美人中那权贤妃不是很得皇上欢心么?皇上多了五位善解人意的才子,只怕是连我也要冷淡了。”宁贵妃抚弄动手边暖壶。
“嗯,朕晓得,朕已经派了最好的医官儿为她诊治,爱妃不必挂记。”皇上低头夹着菜,也不抬眼看宁贵妃。
这日夜里皇上还是去了紫极宫,宁贵妃早早的便梳洗打扮等候皇高低朝晚膳,宁贵妃让莲春把饭菜温了两遍也不见皇上来,内心不免有些空落。紫极宫就在天霞宫旁,权贤妃卧床数日,皇上竟是没去看一眼,倒是奇珍奇宝送去无数。这些宁贵妃心中稀有,也不想去考虑很多,皇上得空便来看看本身便是好的,起码不至沦落到喻贤妃与王顺妃那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