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锦衣司使的书架上竟然会有食谱?

韩蛰的官职虽只四品,行事却比刑部尚书还短长,加上他祖父是尚书令,父亲是门下侍郎,叔父又是御史大夫,一家子手握大权的高官,京兆尹正嫌这山芋烫手,见那人还持有朱批文书,当即镇静地将案子交了畴昔。

那范自谦平素作歹多端,旁人敢怒不敢言,这回落到韩蛰手里,自是叫人鼓掌称快。

繁忙了几日,今晚回府后得知杨氏染了点风寒,韩蛰便畴昔瞧瞧。

一名横行霸道的国舅爷就此入狱,范家高低却都没辙。

这两天韩蛰不在府中,便是为了此事。

厥后范贵妃被送入宫中,永昌帝为举高她身份,授意范家捐了些军资,而后破格封了个县候的爵位。范家有钱有权,更有范贵妃的势,那范自谦的伯父又在外当着节度使,一时候鸡犬飞升,在都城横着走起来。

令容惊奇万分,忍了两天,毕竟没管停止,抽出来瞧了瞧。

猎户媳妇见了悲伤,找来兄弟,找人写了状纸,递向京兆衙门。

京兆尹虽收了,却不敢定夺。

除了书架上那本食谱。

令容知他所指,淡淡一笑,道:“这门婚事他必是不对劲的,才会急着清理。”

……

给那些仗着权势罔顾法度、逼迫百姓的人在年节前添堵,韩蛰一贯乐意为之。

靖宁伯府虽式微,毕竟有爵位在身,在都城也有很多来往的故旧,傅益对于朝堂中的动静还算通达。

令容多少感觉懊丧,捧着茶杯入迷。

交代案子的事韩蛰不止亲口同他禀报过,还走过三司文书,只是当时他惦记取往上林苑去赌球,并未谛听细看,因其无关紧急,随口就应了。

夜空月明,漏深人静,韩蛰行至银光院外,瞧了眼屋中灯火,健步而入。

那范自谦本年二十岁出头,年壮气盛,常在外打斗肇事。因他府中有钱,哪怕打死了人,或是威胁利诱地封住苦主的口,或是往衙门里使些银钱,总能停歇下去。

令容随便穿了寝衣,将脖颈处盘扣松了两粒,披着尚未晾干的头发,往侧间去了。

“我记取了。”令容点头。

回到屋顶用了晚餐,宋姑带枇杷和红菱熏罢了衣裳,便服侍令容沐浴栉发,换上寝衣。

因韩蛰迩来没过夜银光院,令容胆量稍大些,虽不触碰,却也将屋舍安插瞧了七七八八,连同书架上搁着哪些书都瞧了一遍。见到那本食谱时,她实在感到不测,背动手儿细心打量了几遍,那书被磨得有点旧了,边沿乃至起了褶皱,明显是经常翻阅。

窗外风声飒飒,屋内却被火盆熏得暖意融融,令容半靠椅中,甚是舒畅。

侧间算是个小书房,因设在起居之处,陈列得随便。临窗的瓮中养了水仙,碧叶翠绿,水仙旁则是张书案,上头笔墨纸砚齐备,檀木小架上悬着玉璧,玉璧旁倒是个荷叶托盘,供着暗香果子。书案后是把圈椅,铺了缎面褥子,夏季坐着也和缓。靠墙则是个古拙大气的书架,摆了些书和器玩。

不然,以韩家谋夺天下的目光,何必为这点小事费心吃力?难怪韩蛰这几日没来银光院,看来这桩莫名其妙飞来的婚究竟在叫他憋了恶气。

本来年节将近,各处衙署都想着尽快告终手头的事,安生过年。谁知前几日,京郊却有件案子报上来,京兆尹还没敢定夺,便被闻讯而来的锦衣司接办――本来是当朝范贵妃的兄长范自谦在外打斗,重伤了人,若不是那性命大,恐怕当场就打死了。

这一瞧就不舍得罢休了。那食谱跟话本里说的秘笈似的,写的满是各处驰名誉却不过传技术的菜肴。上头为每道菜记叙做法,光是瞧着食谱,就能令人想到光彩诱人、香气扑鼻的饭菜,勾人食指大动。食谱以外,还记叙选食材之法,偶尔还能插两则妙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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