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伯父看中了,想说给的那位!”韩瑶醉眼昏黄,语含嘲弄。

客岁十月,蔡源中病重,向朝廷上书请以其子蔡穆为山南节度使,被韩蛰采纳。

尚威便将那女人娶给了自家儿子,现在也颇敦睦。

本来那么早就有了歪心机!

这话尚政当然是不爱听的,因进屋时已将侍从都屏退,伉俪独处无所顾忌,便就着床沿压畴昔,将韩瑶圈在怀里,腰腹微挺,低声道:“要不尝尝?”

尚政亦笑,神情非常记念,“快十年了,兄弟们散在四方,倒还没忘了这事。”

“那我们就多住一阵?益州人杰地灵,多少男儿在这里寻得心上人,在神山许下誓词,留在那女人身边不走了。”尚政就势逗她,直夸益州城女人容色鲜艳,肌肤柔腻,才子倾城。

尚政抱她在怀,也笑了笑。

“世上很多美人,合眼缘的却未几。记得刚见面那回吗?你几乎被我射伤。”尚政伸臂,将韩瑶揽在怀里,闭上眼仿佛还能看到那日的景象,她从藤蔓后闪身出来,玉冠束发,英姿飒爽。心机便在当时被攫住,步步深陷。他在韩瑶脸颊亲了下,“当时就感觉,这女人真都雅,必然要娶过来,不能让旁人抢走。”

一行人逛逛停停,两个半月后,才到达西川节度使地点的益州。

听得长公主驾临,尚威天然设席接待,叫妻女儿媳作陪,一团和蔼。

“那里?”

韩蛰即位一年不足,朝堂高低文臣武将尽皆归服, 气象蒸蒸日上, 北苑按例办了场马球赛, 甚是热烈。已封了长公主的韩瑶看罢,觉对劲犹未尽,在安息的空地里,提了想跟尚政去趟西川的筹算。

韩瑶当然记得那景象,靠在尚政肩上,笑意更深,“见色起意!”

她耍赖起来,尚政向来只能举旗投降,也没再多说,见她两脚踏实似的,走不太稳,进了屋便抱起来,将韩瑶放在榻上后,用心甩动手臂感喟,“就说西川美食太多,这一起走来,你又重了很多。”

韩瑶瞪他,“扔下你在这里看美人,我去散心。”

到现在冬去春来,都城表里的情势,已比韩蛰即位前安稳了很多。

韩瑶咬着唇瓣,明知尚政是用心的,却没能按捺住脾气,气哼哼地踢他。

“当真?”

“走开!”韩瑶哪能听不出话里的含混,脸上更红,挣扎着今后靠在软枕上。

韩瑶惊奇,捡起一块瞧了瞧,“这是?”

没了这隐患后, 韩蛰便将目光落在了山南蔡家头上。

“你也要刻一块?”

这一带物产丰富,宴席上菜肴美酒有着与都城别样的风味,韩瑶吃得欢乐,也喝了很多酒,回住处的时候,眉眼间便带着醉后涣散的笑意,两颊微酡。

韶华正茂的时候,谁的动心不是始于见色起意?

这事情当然没成,那孙女人当然貌美,却非尚政想要的,直言回绝。

遂莞尔笑道:“是要刻心上人的名字。”

却因蔡家内斗已久,膝下几个儿子各有筹算,被锦衣司调停教唆,功败垂成。随即韩蛰从西川帐下调了位军功卓然的副将任山南节度使,又以蔡穆做偏将,山南才算循分下来。

先前永昌帝在位时皇家昏聩,节度使尾大不掉,他虽不像别处明目张胆,却也就中取利,仗着西川天险,自成一方安稳充足的小六合。厥后韩蛰即位,河阳、京畿和江阴、河阴等地归服,亲侄儿尚政跟皇家攀亲,他也能从那数场战事看得出韩蛰的本事,便顺水推舟,卖了个好。

“兄弟们放的。”尚政亦蹲身捡了几块,看罢上头的名字,脸上笑意便愈来愈浓,“飞鸾峰下有做寺庙,专求姻缘的,方才看到了吧?”见韩瑶点头,续道:“本地人说这是座神山,求姻缘很灵验,那寺里香火最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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