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蛰手臂收紧,将她带得前扑,跌在他胸前。淡淡的酒气缭绕,他胸前残留沐浴后的潮湿热气,她侧脸撞上去,立时火烧般热起来,顾不上顾忌,一拳砸在他肩上,“折腾人很成心机吗?”
她走到桌边,连着灌了三杯茶, 想去窗边吹吹风, 怕受寒,毕竟忍住了。
“桌上有水。”令容感觉超越那双腿去倒水是伤害的事,往锦被里缩了缩,“夫君本身倒,好吗?”
令容咬唇不语,侧过甚遁藏目光,慌乱呼吸间胸口急剧起伏,在他掌下颤栗。
令容缩在被子里,没出声。
“那就是你看不上我?”
“说甚么?”令容挣扎,想回到赖以蔽身的角落,却被韩蛰等闲捉了双手捏在她腰后。她的两条腿也被他小腿制住,没了抵挡之力,挣扎便成徒劳,内心又气又恼,扭了两下,怒道:“你先放开。”
韩蛰就着她的手连喝两杯,道:“够了。”
短促的喘气,起伏的双手和她混乱披垂的青丝,推向极致的欢腾。
令容回到榻边,胸腔里砰砰直跳。方才那一幕实在太打击她的心神, 现在闭上眼睛, 脑筋里晃来晃去的还是韩蛰赤着的胸膛,水珠从中滚落时, 平白叫人脸红心跳。
“别动。”韩蛰声音微哑,眸色更深。
胸前酥软被他悄悄按下时,抵在腿间的炙热亦愈发明显。
令容迫于威压想不归还口,又被架在火上烤着,悔得肠子泛青,都快哭了,“是潭州那晚。”
“我没事,就是胳膊疼。”令容低声,避开宋姑的目光,“快收了吧。”
宋姑回声清算安妥,奉侍令容洗漱毕,便去隔壁打扮。待清算完了,韩蛰也刚好衣冠严整地走出来,因是月朔凌晨,也没用饭,齐往杨氏处问安。
韩蛰对劲点头。
浑身强压的气血一刹时冲上头顶,说不上是欢畅还是恼羞,他蓦地将她腰肢揽起,紧贴在他腰腹,躬身低头,神采几近狰狞,“为何不说!”
“令容。”他笑意微敛,神采端庄了些,“我有事跟你说。”
他用心咳了声,嘶哑开口,“有水吗?”
“伉俪和离,是因相处不睦。才需闹到衙署。至于你的担忧――在韩家,没有人能伤你性命,祖父不能,我更不会。”韩蛰抬眼,直直盯着她,“我如许的朝廷栋梁,可贵有几次余暇,都用来给你做菜。令容,凭着知己,你也该重新考虑此事。”
她只好让步,“那,再等半年?”
令容便今后缩了缩,“夫君能够放开手了。”
韩蛰身材紧绷,禁止养气的假装被戳破,反而没了顾忌,一手扯下帘帐,半坐起家子,捉着令容的手便拉向腰腹。慌乱的娇呼传来,他恶狠狠勾住她脖颈,俯身含住柔嫩欲滴的红唇――肖想已久的滋味,合着腹下律动,蚀骨销魂。
“嗯。”韩蛰盯着她,“我还没那么禽兽。”
“相处不睦?”韩蛰微微不悦,“是我待你不好,还是你看不上我。”
韩蛰多么灵敏的目光,多少老奸大奸的人都逃不出逼问,何况令容?通俗的目光将她逼视半晌,他手上愈发用力,腰腹也贴得更紧。
令容脸红烧热,低头遁藏。
韩蛰充耳不闻,只皱了皱眉,“口渴。”
韩蛰唇角动了动,脱了鞋上榻, 将烛火灭了数盏, 帐内突然暗淡了很多, 却不影响视野。他背靠软枕, 两条苗条的腿懒懒伸开, 伸手揉了揉眉头, 静了半晌, 闻声令容呼吸不匀,侧头就见她两颊红晕未褪,眼睫轻颤。
眼底的轻笑一闪而过,被韩蛰紧紧抓住,“笑甚么?”
“然后?”
令容脸涨得通红,尝试着爬起,却被他强行按在胸前。
是吗?类似的景象,令容不自发想起潭州那晚的情.事。先前笑话她身上没几两肉,笑话她春秋小还没长开,却还是对十三岁的她动手,还不算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