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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解忧手臂带着身子微微颤抖,疼得声音都变了,诚恳招认,“我当时……是想让二表哥心中起疑,跟娘舅问清颠末,看清夫人真脸孔。”见韩蛰仍未放手,实在熬不住,屈膝半跪,“就这些了,真的。”
韩镜死死盯着辞色狠厉的长孙,心中挣扎。
论私交,哪怕唐解忧犯再重的错,他都肯谅解,乃至放纵。
韩征便道:“南下之前,我曾受命去玄真观,请观主入宫做法事。表妹带我去一处侧殿,里头有姨娘的福位。我心中猜忌不定,才会在光州时忍不住,跟父亲提及。厥后的事,大哥都晓得了。”
长兄如父,更何况还是韩蛰这等冷厉骇人的气势,韩征当即应了,仓促出门。
唐解忧如何都没推测韩蛰竟会俄然呈现。
原觉得是傅令容的嫁入和杨氏的禁止斩断她微渺的但愿,至死才明白,她从最后就不该期望。
“救……”
韩蛰仍未放手。
锦衣司以狠厉手腕叫人闻风丧胆,唐解忧娇养惯了,那里受得住这力道,疼得额头直冒盗汗,忙道:“夫人逐我出府,解忧心中不忿,才会鬼迷心窍。”
韩镜下认识伸脱手,韩蛰的匕首破空而出,带着极微弱的力道,刺向唐解忧脖颈。
韩蛰脱手果断狠准,比畴前更甚,眼里没半点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