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关山月脚下一点,雨水溅起,“铿锵”一声,手中的剑已出鞘。一抹艳红色的剑气,割过灰蒙蒙雨幕。
关山月倏然欺身上前。世人面前一花,耳边只听两剑相撞,声音清脆动听,但杀机满盈。
“我只是有些许才名,会点医术,实在不晓得,能帮到你甚么?更何况,公主对我信赖仿佛是无出处的。”
“那他现在在哪?”
关山月声音清冷道:“多谢!”
李言蹊的手重微的颤抖着,俄然,抬手灌了一杯酒,闷声道:“死了。”
李言蹊“咯咯”笑道:“是入幕之宾。”
李言蹊妖娆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酥声道:“只是想和你坐着聊谈天罢了,如何?我们的大才子是看不起我咯?”说着执起酒壶,一边给莫非倒酒,一边道:“不过,本日,你既然到了我这雅间,那今后,你可就是我的人。”
……
李言蹊不但没有一丝担忧,反而莞尔一笑。
在街头的拐角处,冷瘦子一边淋着雨,一边咽着口水。
莫非定了定神,错愕道:“公主,你为何要奉告我这些?”
关山月不敢与这道剑气对抗,脚下以极快的速率,躲闪着剑气,但并没有停止进步。
还好没有闹出性命,这两个小祖宗!一个是大秦国师的对劲弟子,一个是汉国游家的掌上明珠,如果出了一点不对,甭说这官职,他这小命保不保还是两说。
“哦?是吗?……那我问你,你可知我父皇最宠幸的妃子是谁?”
人已去,街上又规复安静,若不是残破的街道还保存在面前,谁也猜想不到有两位当世强者,方才在此一战。
临书街上,巨阙剑的那道剑气,所向披靡。剑气落地,雨水轰然炸开,向两边溅去。一道深深的裂缝在地上延展开来,茶铺酒楼中的人惶恐今后退去,就连莫非和李言蹊桌上的杯子,也“嗡嗡”的颤着。
剑划过雨帘,再朝两人看去,游师静和关山月相互背对着对,已经分开数丈之远。
“滚!”李言蹊吼了一声,赶快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对着莫非瞪着眼睛干活力,过了半晌,起伏的胸脯逐步变得陡峭,微嗔道:“你本日惹我活力了。今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剑气如虹,长剑四周,星星点点的雨珠,卷起如掀天浪涛,带着锋利的气势,向游师静囊括而去。
“……吴钩霜雪明。……飒沓如流星。”
李言蹊耻笑道:“荣贵妃?呵呵……只怕这天下间,也没人晓得,我那好父皇,他在床上最宠幸的人竟是他的兄弟——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