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跟他老爷子一样,天生的好脾气,不管面对甚么环境,始终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或许是山上道观呆久了,有种与世无争,隐士淡泊的风骨。
“再说,整天住在道观里,能赚到钱吗,能娶到老婆吗?”
一道锋利刻薄的声声响起,只见一名三十摆布的妇女,从二层砖房里走出,将几件脏乱的衣服丢在老婆婆身上。
婶婶仓猝走到李青云面前,撒开他手上装满道具的布袋,板着个脸,道:“你这孩子,在咱家住的好好的,干吗要走?”
“洪礼忠阿谁混球,的确比洪学烈还要让人讨厌!”
借宿了一个多礼拜,本就已经给阳阳带来不快,李青云可不想临走之际,还为他增加烦恼。
婶婶进步了分贝,直勾勾的盯着李青云。
“家,这就是你的家!”
“现在气候这么冷,山上道观哪有咱家里水泥房住的舒畅!”
回新房拿糊口用品的时候,李青云看到隔壁院子里有位六十岁的老婆婆,棉袄紧裹,在一间黄土柴房门前烧起了水。
二楼房间实在没啥东西,那些作法的道具,都放在一楼楼梯底下的储物间。
颠末这几天的相处,志平叔叔算是有点摸透了李青云的脾气。
因为老屋子都快两年没居住了,周月婶婶和李青云两人花了一个小时,才打理洁净。
苏婆婆很不幸,她的丈夫洪伟利十多年前就死了。当时李青云还小,只记得苏婆婆一家很贫困,当时老爷子仿佛是免费给洪伟利做的法事。
“你要真不想和叔叔婶婶一起糊口,那能够住在叔叔家的老屋子。”
固然明天就得搬回道观,李青云还是早夙起了床。
“咯吱......”
之前洪伟利活着的时候,还能稍稍收敛。但是洪伟利身后,洪礼忠就变得变本加厉,不但不扶养本身的母亲,还将她赶到柴房里住。
苏婆婆另有个儿子,叫洪礼忠,不过洪礼忠此人,可不像他的名字那般,从小就生性恶劣,不听管束。
“叔,真的和阳阳没有干系。他在睡觉,不要吵醒他。”
李青云莞尔一笑,“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