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愣神工夫,前面车子俄然告急刹车,贺鸿煊躲闪不及直接撞了上去,后车紧接着撞了上来。因为碰撞激烈,安然气囊弹出,猝不及防之下这一弹几乎把贺鸿煊直接砸晕了畴昔,不过所幸的是安然气囊也救了他一命。
他本能地捧首滚出车厢,碎裂的玻璃碴刺进掌心也浑然不觉。身后传来金属扭曲的尖啸,那辆追尾的红色SUV正被俄然隆起的地块顶得侧翻,油箱漏出的汽油在阳光下泛着彩虹般的光晕。三十米外的写字楼外墙瓷砖暴雨般坠落,有个穿碎花裙的女人尖叫着被倾圮的立柱压住半边身子。
智妙腕表的告急警报俄然插手灭亡交响乐,表盘弹出全城三维地形图,代表地动波的紫色波纹正从城西高速逼近。贺鸿煊的右腿俄然被铁钳般的手抓住——是个满脸血污的老头,他的轮椅卡在陷落的路缘石中间,怀里还护着个不竭收回蜂鸣声的心脏起搏器。
“我爸先容的?”贺鸿煊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
大地如同被抽走骨架的巨兽轰然陷落,贺鸿煊最后的影象是抓住书包带时掌心冰冷的草莓挂饰,以及地平线绝顶冲天而起的赤红岩浆——那恰是他每天上放工必经的开辟区地热发电站。
两秒。
七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