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安在?”石瞻喊道。
石瞻神采一沉,说道:“我自幼纵横疆场,早已将存亡置之度外,何惧你鲜卑人的刀剑?”
石瞻安抚了一下躁动的战马,然后拿下头盔扔在地上,上马。身边的侍从接过马缰绳,牵着马冷静的退到了一边。
“哈!!!”独孤南信大吼一声,手握马刀,竭尽尽力向石瞻冲了畴昔。
石瞻说着,便向独孤南信举起了刀,但是没有打击,看来是筹算给独孤南信先脱手的机遇。
一代鲜卑勇将独孤南信就此闭幕在了石瞻的手里。
“我明白了,大哥放心。
“服从。”李昌微微施礼,看了看石瞻,毕竟没有多说一句,然后走开了。
西北风呼呼的刮着,营地的篝火烧的很旺。固然身材一句非常倦怠,石瞻却始终没有入眠,他的内心始终回想着独孤南信的话,本身身为汉人,却带领汉家后辈为了羯族人打鲜卑人,莫非本身真的成了中原罪人吗?
石瞻的侍从将独孤南信的人头捡起来放入一个布袋当中,这将作为此次战役的胜利,呈送到后赵天子石虎的御案前。
“值夜的人都安排好了吧?雪狼谷周遭百里皆无火食,但虎狼猛兽偶尔还是有的,不成粗心。”
“大哥,如何还不去睡?这场战役我们已经赢了,无需担忧。”李昌走了过来,看石瞻坐在篝火旁两眼直视这前锋,一动不动,小声的问道:“大哥你在想甚么?”
自五六十年前晋朝八王之乱,匈奴,羯族,鲜卑等胡人趁机入侵中原,北方汉人死在胡人刀下的不在少数,本身身为甲士,虽说从命号令是天生的职责,但是如许做真的对吗?
石瞻见状,双手握刀,猛的砍了下去。
过了半晌,石瞻缓缓转过身,转头看着独孤南信,略有惊奇的说道:“还真是一条硬汉,身负重伤挨我一刀竟然还站着不倒,独孤南信,我石或人藐视你了。”
“我在想方才独孤南信说的话,我是不是真的做了羯族人的喽啰。”
“大哥放心,今晚值夜的是昨日朝晨派出的标兵,共一百人,他们是入夜后才归队插手战役的,体力耗损未几,以是值夜就由他们卖力了。”
“好,你去睡吧,我也睡了。”石瞻朝李昌挥了挥手,表示他能够退下了。
很多兵士接到原地休整的号令,连帐篷也不搭,也不管漫山遍野的鲜卑人尸身,当场扯了一块毛毡盖着,大伙儿挨一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