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讯而来的寿安伯满面肝火的踏进县衙大堂,指着钟明礼的鼻子,大怒道:“姓钟的,你把我儿子如何了?”
寿安伯面色大变,一个激灵以后,立即跪倒在地,颤声道:“陛,陛下……”
钟明礼看着他,安静的说道:“令公子教唆别人,暗害徐书吏一家,又歹意放火,累及无辜,本官已遵循当朝律法,将他暂行收押。”
“朕亲耳听到的,莫非有错!”陈皇大步走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肩头,寿安伯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寿安伯身材一颤,软倒在地。
……
客岁的放火案审起来实在并不轻易,寿安伯是权贵,安然县衙办不了如许的案子,也不成能像审理平常案件一样,能够十八般刑具齐上,不过,他刚才被套出来的那些话,陈皇全都听在耳朵里,想翻供都翻不了。
钟明礼想了想,拱手道:“臣,臣心中倒是有一名流选……”
一双纤细的手掌从身后探出,代替了他的手,帮他悄悄揉按着。
赵蔓瞪了他一眼,再次抓起他的衣角,攥的更加用力了。
钟明礼看着世人,迷惑道:“你们这是做甚么?”
“饶命?”陈皇看着他,冷声道:“你让朕饶他的命,那谁来饶徐书吏一家的命,谁来饶那六名无辜百姓的命!”
钟明礼点头道:“这是本官的职责,你们不必如此。”
“不必谢朕。”陈皇看着他,说道:“安然县是天子脚下,出了如许的事情,丢的是朕的脸面,望你今后能失职尽责,不要让朕绝望。”
一人走上前,看着他,当真的说道:“徐书吏是我划一僚,大报酬他昭雪委曲,当受我等一拜。”
魏间从袖中取出一枚玉牌,笑着说道:“钟大人,还不谢过陛下。”
钟明礼立即回过神,伸手接过,躬身道:“谢陛下!”
陈皇摆了摆手,说道:“县丞与你共治县衙,朕可不想再派一个拆台的费事出去,你心中如有甚么合适的人选,尽可直言。”
最让他们震惊和不成思议的是,当明天子,竟然微服私访安然县衙!
“暗害个屁!”寿安伯大怒道:“我儿子如何会做这类事情,必然是你屈打成招,我警告你钟明礼,不要觉得当上安然县令就了不起了,我儿子如果有事,你这个县令也当不了多久!”
陈皇分开以后,县衙中的衙差捕快们才明白到底产生了甚么事情。
“陛下,臣不是这个意义!”寿安伯额头盗汗直冒,立即解释道:“臣一时冲动,冲犯了陛下,还请陛下恕罪,只是臣的儿子,绝对不成能行此恶事,必然是这安然县令屈打成招,还请陛下明鉴!”
他向唐宁使了一个眼色,唐宁会心之下,立即让彭琛将寿安伯之子带了下去。
钟明礼立即走上前,躬身道:“臣在!”
钟明礼道:“臣全听陛下和朝廷安排。”
这是实打实的二十板,方才十板子出头,寿安伯之子就已经哀嚎不出来了,二十板打完,更是干脆的晕了畴昔。
陈皇逐步的安静下来,说道:“本日起,撤除寿安伯爵位,贬为百姓,其子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立即移交刑部,依律措置!”
“那是八条性命!”陈皇看着他,怒道:“百姓如果晓得他们的赋税就养了你们这么一群牲口,他们会如何骂朕?”
钟明礼走出前堂的时候,看到县衙的一众官吏都整齐的站在院子里。
县衙一众官吏纷繁低头躬身,唐宁靠在门上,长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