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和魏泽……
如此便好……
魏泽终究松开护袖,把它们掷到一边。
那丫环回声下去了。
正月十五后,禾草店放开门。
只见戴良玉身后的红芍手持净方瓶,瓶中插着几枝长势很好的梅花。
这顿饭吃得还算宾主尽欢。
“不是。”
轻微的醉意中,禾草的唇上传来酥麻之感,展开眼,魏泽微敛着眼皮,正一点点吻着她,他咬着她的唇,轻声呢喃:“既然不是至心,那就再演一次,最后一次……”
男人看了她半晌,想从她的眼中看出点甚么,他朝她探脱手,拿指摩挲了一下她的眼角。
“实话——我不喜你,内心也没有你,之前靠近你、奉迎你,也是想让你庇护我,装乞扮怜是想让你带我来京都,统统皆有目标,并非出自至心。”
戴良玉急得直顿脚,上来就要扯禾草。
禾草乜斜着眼,佯装道:“送了她鞋子,还嫌不敷,巴巴跑到她哥哥那边,还要我的火珠子,给她吧,她又乔模乔样的不要,你们说气不气人,现在就拿几枝梅来哄我,少不得把整小我留下,才够哩!”
“实话如何,谎话又如何?”魏泽松了松护袖,束得太紧了,内心烦躁。
魏泽的院子和她的院子是通的,仅仅隔了一道门,但他没有随她一起下来,而是从魏府正门进入。
“如何就落不到好了?”戴良玉问道。
吃罢饭,禾草净手返来,见戴良玉立在院门处,不知在看甚么,嘴里还喃喃讷讷说着甚么。
马车停下,禾草下了马车,转头看去,他的身影掩在车帘后。
“是不是担忧你我的身份……”
“替你找个快意郎君,塞肩舆完事。”
禾草将他的话打断。
“秦家大爷让婢子送一坛金华酒来,给各位女人和姨娘咀嚼。”
禾草搁在膝盖上的手紧了紧,颤了颤睫毛。
禾草嘤咛“嗯”了一声,微张着口儿,邀他入内,最后一次……
戴良玉抬手一指:“这字是谁写的?铁画银钩,多么的好字!如挥军千里,执笔之人定是胸藏万千珠玑。”
禾草忙笑着躲开:“玉姐儿,我要有个好歹,你可落不到好。”
“我那铺子的屋主,倒是个风趣的人。”禾草非常认同,她也觉这字写得顶好。
“代我的话给秦家大爷,就说感谢他的好酒。”
“实话呢?”魏泽持续扯弄护袖,眼也不抬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