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白露自包裹中取出一把精美新奇的象牙梳,亭亭袅袅立于慕容冲身后,轻柔舒缓地为其梳理头发,将那如瀑的发丝梳理得规整顺滑。
“这两位女人奉她家公子之命来给我们送食品和草药来啦。孩子他爹,这下你的命有救了。”柳母快步走到床边,喜不自禁地说道,眼中闪动着但愿的光芒。
另一个村民摇了点头,抬高声音道:“或许是流落官方的皇族也未可知。”
“公子,您务需求谨慎那刘全,他但是个心狠手辣的恶主儿。”有人忧心忡忡地提示道,脸上尽是恐忧之色,眉头紧蹙,仿佛一想到刘全的歹行,就心不足悸。
板屋当中随即传来阵阵沉重的喘气声和狠恶的咳嗽声,令人闻之顿生怜悯之心。
本日见此景象,村民们皆目瞪口呆,自惭形秽之下生了疏离之感。他们何曾见过如此风采卓然之人,又何曾见过这般悉心奉养的妙龄女子。
“太好了,太好了!感谢姐姐,快跟我出去吧。”柳青青兴高采烈地拉起白霜和白露的手,迫不及待地就要往屋里拽。
柳飞扬边大口吃着烧饼,边用稚嫩的嗓音说道:“高兴。”
柳青青镇静得欢蹦乱跳,小嘴张得大大的,刚要狠狠咬上一口那诱人的烧饼,可俄然又止住了。
白露则温馨地在一旁帮手,她的行动轻柔纯熟,将慕容冲换下的外衫有条不紊地叠放整齐。
“小赵哥!你说有吃的了?”柳青青那娇小的身影刹时从逼仄狭小的板屋中飞掠而出,一下子站至小赵面前。她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满脸写着骇怪与难以置信,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草药的奇特气味亦毫不减色,在氛围中缓缓满盈开来,那别样的气味与烧饼的香气相互融会,为这闷热的凌晨增加了一抹浓烈的炊火气味。
颠末白霜和白露的经心打扮,慕容冲身姿矗立若苍松傲立,举手投足间透暴露一种与生俱来的崇高儒雅之态,但是又涓滴不失其萧洒不羁的风采。
“是啊,慕公子,我们潭花村的百姓长生永久都不会忘怀您的恩典。”李大叔紧接着说道,他那浑厚俭朴的脸上写满了竭诚与戴德,充满皱纹的额头下,一双眼眸里盈满了对慕容冲的尊崇。
“这么说,我姐姐有救了?”柳青青满怀等候地问道。
“柳婶,我们潭花村真乃迎来了一名救苦救难的活菩萨,来挽救我们了。”小赵在一旁迫不及待地说道。
蝉鸣此起彼伏,突破了原有的清寂,为这幽僻的村庄注入了几缕新鲜的朝气。
而他身上背着的包裹里,则装满了方才从仙台镇颇费了些手腕才购回的各种草药。
白霜闻此,秀眉微蹙,莲步不自发地加快几分,朱唇轻启,果断说道:“畴昔看看。”
而在另一边的破庙,班驳的光影交叉此中,村民们边饶有滋味地吃着烧饼,边纷繁集合过来,与慕容冲热络地扳谈起来。
慕容冲好像参透了世人的心机,朝着他们莞尔一笑,缓缓言道:“诸位切莫妄自推断。鄙人慕冲,我们主仆四人乃是来自叶城的丝绸贩子。只因我近些光阴身材有恙,于漫漫路途当中病情蓦地减轻,故而在此长久逗留。”
“是真的,柳婶。”白霜必定地点点头,如同给柳母服下了一颗放心丸。
白霜又取出一件质地上乘的月红色绫罗长衫,谨慎翼翼地为慕容冲换上。白霜的双手好像轻羽,悄悄拂过慕容冲的肩头和袖口,极其细心地清算着每一处褶皱。
那堆烧饼披发沉诱人的芬芳香气,好像勾魂摄魄的精灵,肆意地在氛围中翩跹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