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求您……”柳音音的声音近乎要求。
“多谢公子对我的悉心照拂。”柳音音的声线衰弱,却竭诚满溢。
跟着房门悄悄闭合,屋内再度仅余慕容冲与柳音音二人。
轻风透过窗缝吹进屋内,撩动着慕容冲的衣角,却吹不散贰心头的阴霾。
慕容冲沉默很久,长叹一声说道:“也罢。你且放心将养身子,待身材稍显好转,我便送你归去,可好?”
柳音音沉默好久,终是低声说道:“公子,音音对您戴德戴德。但若论及情义,音音从未有过越界之想。”
柳音音低声说道:“我自行来便好,不敢劳烦公子。”
白霜不敢多言,赶紧应了一声,低垂着头,脚步悄悄地冷静地退了出去。
柳音音没有回应他,只是缓缓闭上双眼,一串串晶莹的泪珠无声滑落,打湿了慕容冲的手掌。
慕容冲长叹一口气,语气愈发诚心,再无往昔的肆意之态:“音音,即便不为本身考虑,也须念及我这几日的忧思与辛苦。你若现在分开,我先前的尽力岂不是付诸东流?”
她微微仰开端,眼神躲闪,不敢直视慕容冲那炽热得仿佛能将人熔化的目光,仿佛那目光中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让她既觉暖和又心胸怯意。
慕容冲望着柳音音这般模样,心中不由涌起疼惜之意。
柳音音微微颤抖着,终究缓缓抬开端,但是目光在触及慕容冲那满含密意与体贴的眼神时,又敏捷移开。
他的面庞尽是倦容,即便在睡梦中,眉头还是微微蹙起,一只手紧紧紧握着柳音音的手,仿佛恐怕稍有松开,她便会遭受不测。
言罢,他端起药碗,舀起一勺药,递至柳音音嘴边,看似轻浮的行动中却藏着不易发觉的谨慎翼翼。
慕容冲愈发靠近,语气更加和顺,言道:“那你为何这般闪躲,不敢直视于我?”
柳音音的抽泣声垂垂小了下去,可她的呼吸还是带着抽泣,仿佛在诉说着内心没法言说的痛苦。
柳音音于昏沉中梦话不竭,慕容冲马上俯身聆听,神情专注至极,仿佛要从这恍惚不清的话语里解读出她全数的苦痛。
柳音音微微一颤,缓缓将手抽离,决然地说道:“请公子莫要再说了。”
慕容冲上前一步,紧紧握住柳音音的手,说道:“音音,这并非添乱。我对你的情意,莫非你当真不了然吗?”
柳音音缓缓起家,行至窗前,望着那随风飘摆的枝叶,思路愈发庞大。轻风轻拂过她的面庞,却难以抚平她内心的起伏波澜。
慕容冲目光中尽是忧戚之色:“音音,你方才刚退了烧,身子还是衰弱不堪,倘若归去后病情几次,又无人悉心顾问,那可如何是好?”
柳音音悄悄摇了点头,眼眶泛红:“公子美意,音音心领。但这终归是音音自家之事,需得亲身归去摒挡。”
微小的烛光悄悄映照在他身上,额前的几缕发丝庞杂地垂落着,却还是没法讳饰住他那风骚不羁的容颜。
“音音,看着我,可好?我断不会伤害你的。”慕容冲双手有力地扶住柳音音的肩膀,目光果断地说道。
时候仿若凝固,唯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突破这令人堵塞的沉寂。
柳音音咬了咬嘴唇,倔强地言道:“公子宽解,音音自会顾问好本身。”
“公子,别……”柳音音的声音带着要求,眼神中尽是无助与惶恐。
“公子,我是白霜,来给柳女人送药了。”白霜那清脆的嗓音在门外清楚传来。
柳音音的身子微微一颤,紧攥着被褥的手又加了几分力,声音颤抖着:“没……没有。”
慕容冲继而放声言道:“罢了罢了,既然你不肯说,那本公子便不再诘问。只是这药,你定要乖乖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