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娥将头侧转一旁,不肯直视慕白,声线中隐有一丝微不成察的颤抖,企图掩住内心的起伏波澜:“你既已无情拜别,当今又何必再来滋扰我?”
明月悠然升起,洁白的月光仿佛薄纱,轻柔地覆盖着浅显衰颓的灾后村庄,亦如水般倾泻在少女柳音音黯然失神的娇美容颜之上。
但是,恰在玉镯即将离开手腕的那一斯须,慕容冲那狂狷而霸道的话语在她的耳畔轰然震响:“柳音音,承诺我,戴着它,永久莫要取下来。”
“我的确不明白,也偶然明白。但我晓得,倘若至心喜好一小我,就应英勇地去直面这份感情。而似你这般柔嫩寡断、踯躅不前,迟早会将他拱手推至别的女子怀中。”刘娥直视着柳音音,言辞切切。
慕白轻柔地摩挲着刘娥的秀发,于其耳畔轻声低语:“小娥,今后,我只归属于你。”
慕白的双手纯熟地解开刘娥的衣带,行动轻柔却又挟带着不容违逆的霸道。衣衫滑落,展露如羊脂玉般的肌肤。
刘娥凝睇着柳音音,慎重地说道:“慕容冲与那姓杨的疯丫头已朝县城方向而去。你若至心倾慕于他,惊骇落空他,为何不去寻他呢?”
刘娥愤然别过甚去,紧咬樱唇,嗔怒道:“呸!你莫要在此自作多情。你马上给我分开,我此生再也不肯见到你!”
“有何不成能?那疯丫头对他死缠烂打,而你那慕冲公子也绝非君子君子。”刘能冷哼一声,满脸鄙夷地说道。
“你信口雌黄!”柳音音尽是难以置信之色,愤声驳斥道,“慕冲公子断不是你所言的那般不堪之人。”
他边笑边说道:“哈哈,慕冲?他老早便与一个姓杨的疯丫头分开了仙台镇。不然,我怎会于此时此地寻你?他既已将你抛诸脑后,你还是乖乖顺服我为好。”
柳母悄悄点头,眼中尽是忧色:“音音,昊天那孩子,为人结壮良善,又对你情深意厚,娘盼着你能好好考虑考虑。”
“为何不能?他尚未婚娶,你亦待字闺中,莫非你连寻求心中所爱的勇气都没有么?”刘娥双手抱臂,面带讽意问道。
那晚,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内室的每一个角落,好似本日这般迷蒙醉人。
慕白悄悄一笑,缓缓起家朝床榻走去,嗓音降落且极具磁性,每一字皆似照顾着勾惹民气的魔力:“小娥,切勿这般绝情。看你当下这模样,明显心中对我思念至深,却偏要佯装出冷酷无情之态。”
柳音音紧紧地握紧母亲的手,试图赐与其些许欣喜:“娘,您切勿过分忧心,慕公子向我包管过,毫不会让昊天哥有事的。”
刘娥紧咬朱唇,美眸中既燃着熊熊的气愤之火,又隐现着难以讳饰的眷恋之情,冷然道:“你还来何为?”
柳母微微蹙起眉头,忧心忡忡隧道:“音音,慕公子虽有本事,但终归是个外村夫,强龙难压地头蛇。我们切不成将全数希冀都依托于慕公子身上。昊天那孩子也是命途多舛,遭此无妄之灾。”
刘娥开初仍有几分顺从,娇嗔道:“慕白,你松开我!”双手不住地推拒着慕白的胸膛。
不知过了多久,柳音音终究挪动脚步,缓缓向家中走去。那月光还是洒在她身上,只是她的身影显得愈发凄清和孤寂。
慕白浅然一笑,那笑声里满溢着满足与得意,蓦地将刘娥拥入怀中,炽热地吻上了她的唇。那吻如同暴风骤雨般狠恶,让刘娥无从抵抗。
刘娥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惶乱,死力诡计摆脱慕白的挟制,声腔亦变得短促:“你放开我,过往之事都已随风而逝。”
“你理应看得出来,他是个极受女子倾慕的男人,且他对女子的情义毫无抵抗之力,绝非是个痴情埋头之人。”刘娥瞧了柳音音一眼,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