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忍着胳膊上那钻心砭骨的伤痛,神采微微有些惨白,但是他的眼神还是果断而朴重,如同寒夜中闪动的星斗。
柳音音面露焦心之色,指着那果树说道:“我们都还在等着这些果子来填肚子呢。”
柳青青抽泣着持续说道:“但是,现在到处都是如许,我们真的能做到吗?”
他沉吟了好一会儿以后,才缓缓开口说道:“闵江突发洪灾,这绝非小事。依我之见,我们这里的灾情,官府该当已经在往朝廷上禀报了。至于朝廷详细味采纳何种行动,我也不敢冒然等闲地下定论。”
赵扩赶紧躬身施礼,恭敬地说道:“下官赵扩,拜见知府大人。”
柳母懊丧地说道:“家也没了,庄稼也都没了,还能如何办?”说完,她那暗淡无光的眼睛里顿时涌出了泪水,接着便按捺不住地哭了起来。
柳音音对着钟昊天嫣然一笑,甜甜地说道:“我们走吧,乡邻们看到你必定会很欢畅的。”
只见钟昊天身形快速一闪,拳脚齐出,每一招每一式都带着凌厉至极的劲道,或出拳如疾风,带着呼呼风声直逼黑衣人面门,或抬腿猛踹,如铁棍般狠狠击向黑衣人胸膛。那两个黑衣人也不甘逞强,挥刀舞剑,刀光剑影间向钟昊天凌厉攻去。
“嗨,你们俩这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交谊,还用得着说这些客气话嘛。”张大婶一贯快言快语口无遮拦。
赵扩忙道:“大人高义,下官明白,哪怕只要这一部分赋税,也能让黎县百姓多一分朝气。下官定当公道安排,毫不华侈半分。”说着,又连连叩首。
正厅以内,陈列繁复却不失高雅之韵。几幅书画吊挂于墙上,笔锋苍劲雄浑,为这稍显空旷的空间增加了几分浓烈的文明气韵。厅中所摆放的桌椅皆由上等的实木培养,虽无繁复富丽的砥砺,却包含着光阴沉淀而来的朴素神韵。地上铺设着的粗麻地毯,色彩素雅平淡,脚踩上去柔嫩且恼人。
李大叔插话道:“张大婶,昊天是个诚恳孩子,你就不要再逗他了。”
赵扩惶恐不已,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再次跪地。他身材瑟瑟颤栗,颤声说道:“大人,下官知罪,下官确切存在失策之过。只是当下的当务之急,乃是挽救黎县的百姓啊,他们现在正深陷水深炽热当中。”
颠末一番狠恶的打斗,在钟昊天刚猛凌厉的守势之下,两个黑衣人最毕生受重伤如丧家之犬般仓惶逃离了此地。
但这第一缕阳光,照亮的不是朝气与但愿,而是潭花村无尽的苦楚与绝望,让人感到一种深深的压抑和哀痛,仿佛全部天下都已将这个村落忘记。
赵扩起家,神采恭谨,腰杆曲折,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说道:“大人,闵江突发特大大水,尤以下官管理的黎县受灾最为严峻。房屋倾塌,农田尽毁,百姓流浪失所,县衙存粮亦被大水冲走,故下官大胆恳请大人拨些粮款,以挽救黎县百姓于水火当中。”
潭花村本就是黎县一个位置偏僻的小村庄,现在更是门路损毁,交通梗阻,仿佛成为了一座与世隔断的孤屿,全然不在知县赵扩那本就有限的赈灾救济范围以内。
钟昊天的脸上尽是久别相逢的高兴与冲动之色,柳音音的心中也不由悄悄涌起一股熟谙感和亲热感。
就在这时,王老夫用力干咳了几声,神采极其严厉地说道:“嘘……你们不要命啦,竟敢在此胡说这些。”说完,他转过甚,满含期盼之色地看向钟昊天,孔殷地问道:“昊天呀,咱这里发大水了,屋子都没了,粮食也没了,你在内里有没有听到啥动静呀,朝廷会不会派人过来救救我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