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昊天一早就来镇上刘员娘家筹议换粮之事,现在已是午后却仍未归,柳音音有种不祥的预感,竟踏着泥泞的地盘鬼使神差般寻了过来。
“不,昊天哥,你不要打动,不要再打了。倘若刘能有个三长两短,刘员外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柳音音担忧地说道。
“那,那我们何时能够结婚?”柳音音面若死灰地问道,眼神中流暴露一抹绝望之色。
柳音音轻柔而又果断地缓缓搀扶着钟昊天向前走去。他们相互之间没有任何言语的交换,只是沉默地、悄悄地走着。
柳音音的眼神里透暴露浓浓的绝望,咬着嘴唇说道:“我曾经那般信赖朝廷,觉得他们定会来救我们,未曾想他们竟然如现在毒无情,对我们的存亡置之不睬。”
一想到那纨绔后辈刘能色眯眯的眼神和轻浮的举止,她就忍不住一阵恶心和惊骇。但是,乡亲们那一张张绝望而又充满等候的脸在她面前不竭闪现,如同重锤一次次撞击着她的心房。
钟昊天猛地一把揪住刘能的衣领,手上的劲道仿佛要将其衣领生生扯破,那结实的手臂上青筋根根暴起。他突然举起右拳,似疾风般迅猛地狠狠挥向刘能的面庞。
“那刘员外实在可爱,在这类关头还只顾着本身的好处,全然不顾我们的死活。”一旁的孙大哥气得攥紧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两个仆人被打倒在地,痛苦地收回降落的嗟叹,刘能在这般宣泄以后,才略微停歇了一些心中的肝火。
“昊天哥,不要……”柳音音见此景象,赶快拉住钟昊天的衣袖禁止道:“不要再打了。”
她边走边想,竟在仙台镇街头碰到刘能带着几个仆人大摇大摆地四周闲逛。
他们仿佛在用这类无声的体例通报着对相互的支撑与伴随,固然无言,但那深深的交谊却在氛围中悄悄满盈……
“看来之前给你的经验还远远不敷。”钟昊天仇恨地说道。紧接着他又是一记勾拳重重地打在了刘能的下巴上,刘能的牙齿仿佛都松动了,他收回杀猪般的惨嚎,身材摇摇摆晃,几近难以站稳。
“可我若执意要你喝呢?”刘能眯着他那尽是色欲的眼睛,带着威胁的口气问道。
那两个仆民气急火燎地从速过来搀扶他,但是现在的刘能却仿若癫狂了普通,不顾统统地朝着他们猖獗地拳打脚踢,口中还歇斯底里地大喊着:“你们这些没用的废料,打死你们这些不顶用的东西!”
柳音音的面庞刹时变得惨白若纸,她的身材颤抖得愈发短长,好似秋风中的落叶。终究,她用颤抖的手缓缓地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恰是啊,莫非朝廷当真将我们都抛诸脑后了吗?我们可也是大朔王朝的子民呀!”
草木枯黄,偶尔有风吹过,扬起漫天的灰尘,使得这萧瑟的山峦愈发萧瑟凄清。清脆动听的鸟鸣声已然消逝无踪,唯余一片死寂,仿若生命已在这片地盘上完整绝迹。
“算了吧,赵扩阿谁昏官,为老百姓办过几件功德?别希冀他啦。”躺在墙角的柳泉长叹一声说道。
夏季午后,骄阳好似狂躁的暴君,肆无顾忌地宣泄着它的酷烈,竟无半缕云彩能够将其残虐反对。
柳音音用力地点点头,再不睬会刘能那气急废弛的叫唤,搀扶着钟昊天艰巨地缓缓站起家来,一瘸一拐地扬长而去。
就在柳音音和刘能惊诧万分之时,钟昊天双眼喷火,好似一头暴怒的雄狮,一步步朝着刘能逼近。
就在这时,只听得“嗖”的一声,柳音音手中的酒杯被一枚飞镖击中,随后掉落于地,酒水四周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