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脱手,紧紧攥住慕容冲的衣袖,声音带着丝丝要求,微微颤抖着:“大哥,你且听我说。”
柳音音如蒙大赦,忙不迭地应道:“好,我……我这就归去好好想想。”语毕,她回身便仓促拜别,脚步短促而慌乱。
他微微点头,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断:“转告杨知县,本公子对他暗中的安排与悉心接待深表谢意。只是当下我身份特别,不宜透露,实不便与官府之人有过量来往。今后一应事件,让他与钦差冯大人、十一王爷商讨便可。牢记,对外我们不过是暂居此地的平常客商,切莫对我们过分关照,以免引得旁人无端生疑。”
“我早已叮咛阿福前去措置此事,我向你包管,后日你必然能见到你的昊天哥。”慕容冲抬手拍了拍胸脯,语气笃定,眼神中流暴露自傲与安闲。
“好,我……我不会摘下来的。”柳音音慌乱地点了点头,像是在冒死承诺着甚么。紧接着,她仓猝摆脱了慕容冲的手,行动略显仓促,仿佛那只手是炽热的炭火,触之即灼。
柳音音咬了咬下唇,踌躇一瞬,轻声吐出:“是昊天哥的事。”
他嘴角微微上扬,勾画出一抹温和的弧度,声音也变得暖和似水:“你是你,她是她,为何要把本身和她比拟?”
“怪不得你本日这般举止变态,还决计冷淡我。本来是打翻了醋坛子,暗自生闷气呢。”慕容冲悠悠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与玩味。
慕容冲看着柳音音那副无辜模样,心中愈发愤怒。他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流暴露一丝伤害的气味。
“这封信,乃是锦瑶郡主所写。”慕容冲苗条的手指间,轻捏着那薄如蝉翼的信纸,神采不明,让人难以捉摸其心中所想。
“还不肯承认?瞧你这模样,但是瞒不过我的眼睛。”慕容冲的语气中尽是调侃之意。
他凝睇着柳音音,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粉饰的孔殷,以及强自压抑的庞大情感,问道:“音音,你如何在这儿?走路也这般不谨慎。”
慕容冲正沉浸在狼籍思路中,冷不丁被这声响惊扰,声音裹挟着几分不耐,降落地喝道:“出去。”
笔迹甫成,他便蛾眉紧蹙,目中闪过不悦。但见此字歪扭生硬,全无昔日超脱萧洒之态,神韵荡然无存。
“我确切没有。”柳音音还是嘴硬地回嘴,可她那闪动不定的眼神,好似一面澄彻的镜子,将内心的实在设法毫无保存地映照出来。
残阳似血,余晖仿若丝丝金缕,透过雕花窗棂,倾洒于慕容冲的房间。
慕容冲仿若未觉,缓缓眯起双眼,锋利的目光再次凝注在信纸上。斯须,他幽幽轻叹一声,道:“锦瑶在信中提及,皇上对我办事不力,且沉迷风花雪月之事极其不满。”
庞大的打击力让柳音音身不由己地今后连退数步,脚下一个不稳,身形摇摇欲坠。
慕容冲看着柳音音欲说还休的模样,心中的沉闷却愈发浓烈。
白霜微微抬眸,目光落在慕容冲那专注于笔墨的侧脸上,恭敬回道:“知县杨霖大人成心暗里求见公子,特让奴婢前来扣问,不知公子是否便利?”
他的眼神中闪动着难以言喻的光芒,和顺如水,眷恋似风,另有一丝如有若无的苍茫与难过。
白露满脸忧色,焦心说道:“公子,此事干系严峻。皇上既有这般不满,恐怕会对公子倒霉啊。”
慕容冲微微一怔,心中那团熊熊燃烧的烦躁,像是被突如其来的冷水浇了一下,热度稍减。可取而代之的,倒是无尽的无法与纠结,在心底肆意伸展。
柳音音听到慕容冲这满含负气与讽刺的话语,气得浑身发颤,眼眶里的泪水在气愤的炙烤下,仿若都要被蒸腾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