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笑道:“荷花要端五前后才会含苞,仲夏中旬才会连续开放,葳蕤小娘子现在画荷花毋乃太早了一些?”
陈操之放下船桨,反握住陆葳蕤白嫩的小手,举到唇边缓慢地在陆葳蕤的手指背上吻了一下——
陈操之、陆葳蕤,另有那些侍女都下了牛车,站在湖岸看小南湖里的荷花,荷叶田田,荷叶向上的一面是青色的,而另一面则是青黄色的,风来则青黄翻转,好象无数舞女的裙在甩动,因而,木香花的芳香中,就有了荷的淡淡暗香。
陈操之浅笑道:“我们两个真是痴人了。”
陈操之把船划到岸边,说道:“船小,只能再坐一小我,葳蕤小娘子先下来——短锄、簪花你们要看的话,等会我载你们去看。”
小婢短锄与另一个侍女用漆盘托了两碗豆粥和两碗韭花酱来,陆葳蕤真想与陈操之同案食粥,想想还是不能,只都雅着陈操之跟从短锄到侧室去食豆粥和韭花酱,内心有些酸楚,想到与陈郎君这一别,又不知哪日再能相见,一时肉痛得食不下咽。
陆葳蕤长长舒了一口气,内心暗赞陈郎君的急智,从速走出来,问:“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