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值信中写道,他已在建康安身,在陆尚书官署做记室书佐,非常适意,四月初他曾去乌衣巷访谢玄,谢玄见了他殊无高兴之色,虽不能说冷酷,但必定谈不上热忱,看来这个祝英亭仍然眼高于顶,只认陈操之一人的,但四月间某日谢玄表兄祝英台来访,却又毫无昔日高慢,与他谈了一个时候才拜别,只问陈操之的事,大小不遗,祝英台甚么都想晓得,差未几两年不见,祝英台窜改不大,还是敷粉薰香,之前就瘦,现在仿佛更瘦了,问其娶妻未,笑而不答——
信的最后,刘尚值说了陆葳蕤的处境,陆纳宠嬖女儿,不忍叱骂,但陆始却把侄女陆葳蕤痛斥了一番,所幸陆夫人张氏也回护陆葳蕤,陆葳蕤未受大委曲,建康北地士族居多,南北士族很少通婚,在京中无人向陆葳蕤求婚,而前次会稽孔汪狼狈离京,南边大族一时候也无人向陆葳蕤求亲,都要等着看陈操之除服后、陆氏将会如何对待陈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