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操之眼眶潮湿,跪在母亲墓门前,说道:“娘,三兄陈尚从建康返来,说我们陈氏已经注了士籍,钱唐陈氏今后是士族了,不消再担忧田产会被其他豪族兼并、来福一家也不会被迁往侨州、我陈氏后辈好学苦读就会有出头之日,娘,你白叟家安眠吧――”
老族长陈咸老泪纵横,钱唐陈氏盼这一天盼了一百多年了,长文公啊、玄伯公啊,钱唐陈氏不堕族望,本日终究回归士籍,陈氏族人也有扬眉吐气的时候了!
褚俭又听闻钱唐陈氏有望入士籍,那今后岂不是与他褚氏平起平坐、分庭抗礼了,这是褚俭千万不肯看到的,以是褚俭必须禁止钱唐陈氏入士族,只是他钱唐褚氏在京中毫无影响力,他本身名誉不出本郡,并且仿佛风评不佳,年前他想攀附阳翟褚氏,但阳翟褚氏底子不睬睬他,自讨败兴,但不管如何,钱唐陈氏必须打压,这已经是无解的死仇,陈氏兴,褚氏必衰,褚俭内心想的是:“即便做不成吴郡太守,也不能让陈氏入士籍,做不到太守,他能够保有现在的丞郎之位,而钱唐陈氏如果列籍士族,以陈操之的名誉,有郗佳宾和谢安的赏识,说不定真能飞黄腾达,那他褚氏后辈就再无出头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