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祝英台奇特地问:“子重兄在想甚么,这般皱眉瞪眼标?”
来德道:“难不成比锄头还沉。”
祝英台闷闷不乐,又下了几手棋,因心境不宁,很快就输了,清算棋子时终究忍不住说道:“半月前英亭回会稽,不是,是回上虞,我本来是要与他一道归去的,但想着徐博士的《焦氏易林》尚未授完,就决定留下持续听讲,并且又晓得子重兄是月尾前要归去的,恰好一起同业,事前未明言,只是感觉如许比较风趣罢了――前日子重兄分开吴郡南城驿亭以后,我便向徐博士告别,半路上碰到徐邈和刘尚值,说你走的是华亭这条路,我便一起赶来,一向追到华亭渡口也未见你的踪迹,问渡口梢公,说并未见到有你如许的少年郎渡江,我就知你去了陆氏庄园,便在堆栈住下再等你一夜,若你次日一早还不出发,那我就单独过江先行了――”
祝英台便未几说甚么了,二人纹枰对弈,棋到中局,内里下起了暴雨,此时棋局苦战正酣,窗外的雷鸣闪电、风雨交集,棋盘上二人也是短兵相接,狠恶非常。
晚餐后不久,祝英台派一个小婢来请陈操之去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