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五十、小人常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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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恭既如此说,朱氏、范氏便都同意联手控告褚文谦,钱唐七姓士族联名上书扬州刺史王述,要求查处钱唐朝理县令褚文谦肆意扩建县舍以及包庇鲁氏冒注士籍之事――

褚俭提笔给侄子褚文谦写信,命褚文谦当即中断对钱唐陈氏的清查检籍,若那三户自耕农已到县衙控告陈氏,就当即严词斥退,想体例与陈氏修好,特别是对陈操之,需求时曲意逢迎乃至忍辱负重也是需求的,钱唐检籍一如往年,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莫要再与丁氏抵触――

褚文谦沉默半晌,点头道:“只要如许了。”看看怔坐一边的堂弟褚文彬,真是懊丧到了顶点。

正对峙吵嚷间,从坞堡大门里走出陈尚、刘族长,另有本县的几个庶族族长,陈尚便问吴县尉来此有何公干?

五十、小人常戚戚

所谓户等就是官府按民户田产财贿的多寡分为分歧品级来征收赋税,也和地步的膏腴瘠薄普通分为三等九品,胥吏衙差常常肆意举高民户品级,以此来威胁民户,送钱帛贿赂的就评为中劣等,如有那不肯贿赂的,就评为一品上上户,这个一品和官人一品可分歧,品越高越悲惨、愈受敲剥。

以刘族长为首的豪门庶族族长要求褚文谦把他们各无私附的隐户注籍为耕户,并承诺不得将这些隐户搬家他处、不得肆意举高各民户的户等――

玉皇山草棚,陈操之静听褚文谦说话,嘴角含笑,彬彬有礼,待听到褚文谦说要去他母亲墓前致奠,这才坚拒,他不想这个薰香粉面、口是心非的家伙打搅他母亲安眠的灵魂,这个四十六岁的鄙陋男人还曾经想娶他嫂子,看着就让人讨厌。

吴县尉道:“府君应亲身出面申明此事,把那三个诬告的农户脊杖二十给陈氏一个交代。”

陈尚奇道:“吴县尉,鄙人不是随你去县衙问话吗?莫非吴县尉要把鄙人绑着去?”

吴县尉傻眼了,从速动员部下往回赶,一边派人先一步回县上报信,一边峻厉地问陈尚等人意欲何为?

褚文谦又去玉皇山访陈操之,说陈操之是本县孝廉、大贤,他褚文谦忝为一县之长,就要访察本县贤德名流,扣问为政之得失,更好地造福乡梓――

此时陈尚、刘族长等人已经度过钱唐江来到北岸,并不急着赴县城,等那数百耕户分批渡江,两艘渡船一次可渡六十人,南岸5、六百人没两个时候过不来。

陈尚不动声色,心知褚文谦是得知了六姓入士籍的动静,以是才会嘴脸突变。

褚文谦把信递给褚文彬,对吴县尉道:“钱唐陈氏列籍士族了。”就这么一句话,好象费尽了统统力量,褚文谦身心颓废。

傍晚时分,5、六百名豪门耕户浩浩大荡呈现在钱唐县城南门外,褚文谦与一干县吏在城门边设帐,把陈尚与刘族长等耕户领袖请到帐中叙话,道明是小人诬告,现已查清,又把那三个耕户押过来当场责打,打得鬼哭狼嚎。

“钱唐陈氏入士籍了!”吴县尉又惊又妒。

褚文谦被回绝,怏怏而回,心道:“陈操之,你不过一个新进士族,有何可自大的,且等我与叔父商讨后再说,莫非就任由你陈氏放肆乎?”

但刘族长等人对峙要交出隐户,褚文谦推托不了,只好承诺,并让褚氏庄园送来几车干枣蒸饼来请这5、六百名佃农饱餐一顿,然后好言安抚,让他们回钱唐江南岸去。

褚文谦不想把这些豪门隐户都转为入籍的耕户,因为入籍耕户所纳赋税要上交州郡,县上没法截留,而隐户呢,州郡无籍,不消征税,县上衙吏倒是知根知底,能够从中谋取私利,这都是心照不宣的常例,水至清则无鱼嘛。

颠末此次豪门耕户请愿事件,褚文谦这个县令已经是毫无威望可言了,还没等他缓过神来,褚氏更大的危急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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