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
“不等了。”
酬酢几句,应飞很快切入正题,主动道:“来,我来为师弟引见。”
“哼!”话音才落,一声嘲笑高山起,老者从旁傲视道,“魔头,休要在此装模作样。直说,你来干甚么?”
杨夫人以武入道,身上多得是江湖后代的豪情万丈。不消决计,已叫人如沐东风、倍感亲热。
所幸阎小楼心气儿不高,受点委曲也无所谓,不消应飞补救,已然垂下目光,略有些唯唯诺诺道:“见过前辈。”
“那又如何?”
明天早些时候,唐晓棠不就是错把冯京当马凉?念及此,少年赶快抛清道:“不不不,我们和逸仙道一点干系都没有!”
阎小楼不比石阙,没那么大脸受他这一礼。应飞刚一哈腰,他便将人托住,继而故作错愕,虚头巴脑的往下拜:“应师兄那里的话,您太客气了。”
应飞、杨夫人异口同声,惊奇之色溢于言表。就连石阙都掀了掀眉毛,格外留意。
石阙之为人,或许有待商讨,大是大非面前却不含混。
“不打自招。”
熟谙了一圈,阎小楼扭头给他们先容道:“我哥,阎春雨。”
细究起来,常常标准不一,甚么称呼都叫得出口。
闯过这一关,应飞如释重负,未免节外生枝,又马不断蹄道:“这位是杨夫人,丰宁本地人,天元境第六重。”
足有两人高的巨钵倒扣于街边,老者横眉立目,两边敌我不明。
劈脸盖脸挨了一通诘责,还净是些不搭边的调调,阎小楼全部儿都蒙了,期呐呐艾答不上来。
“见过夫人。”
可这话最多只能在内心说说,一旦讲出来,就是打前辈的脸。
少年松了口气,考虑道:“我叫阎小楼,敕川人氏。”
石阙顺坡下驴,改口道:“这是天然。”
“你哥?”
另一边,阎春雨成为众矢之的,倒是给阎小楼提了个醒儿。
“哼!”石阙自发得洞若观火,只听了半截,便嗤之以鼻。眼角眉梢往阎春雨那边一斜,极其轻视道,“有甚么不清楚的?”
“这位是石阙石前辈,落霞观观主,天元境上三重。”
局面急转直下,身为主事,应飞天然不好干看着,当即抬高了声音,无不责怪道:“石前辈!”
“多谢前辈。”好歹工夫不负故意人,应高涨脱手脚,特地凑到阎小楼跟前,“阎师弟仗义互助,应某铭感五内,代天一门在此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