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人马筹办伏贴,便为陆婷再筹办了衣服,器具,胭脂香粉扮装之物。又商讨了一番。已经是下午,那薛虎前去返禀,那十车粮食车马,具已被那石锁埋伏之山贼所劫夺。白十三听了暗喜,心想那白勇已然入彀。便又派薛虎与虎帐张化集结一百五十人,持刀披甲,带足那弓矢火器,屯于西坡东面山谷入耳候调遣。果不其然,天气傍晚,西坡的探子便回报,看到那石锁带领二十个喽啰,骑着快马,赶着一架马车,装满粮食,向那金沙镇方向奔去。白十三晓得他那是要去销赃换得银钱、酒肉,趁便在那镇子里欢愉一番。
白十三道:“苏大姐,你手女兵你自以为邃密无能的有多少?”
白十三对陆婷道:“叔叔再教你这个如何操纵。”便将剑握在手中,按下按钮,但听得“咔嘣”一声,剑锋从那缝中弹出。说是剑,却似一只匕首。但也是寒光闪闪,锋利非常。白十三将那剑在小桌石台面上用力下压,那剑锋又缩了归去。
话说陆家父女、白十三,三人按计行事。
白十三道:“侄女可知这甲另有一名否?”
马大婶道:“是,寨主。”便下去取那衣甲、兵刃了。过了一阵子,只见两个乡勇搬着一个大箱子走上厅来。想来倒是那“锁子甲”、“鱼腹剑”了。
那白十三在“小巧楼”已包下园地,这小巧楼是为社戏,只要那戏台而无场院封闭,四方人等都可围观,乃是镇上大户办理红白丧事,图个吉利热烈请得那梨园子招揽人多气旺所用,并非戏园子雅座,收取门票赢利。那陆家父女,早已在戏台上铺上红毯,背景门口,摆了桌子椅子,好让那女儿在那边坐着。前梁上挂红布,上书四个金边大字“比武招亲”,下边有小台,为吹拉弹奏徒弟所坐之地。一时候鼓乐吹打,好不热烈,饶是那金沙镇当古人丁不如当年,也引得那镇上及四周十里八村闲散男人围观,台下接踵摩肩,都想看看那蜜斯长得个甚么模样。
白十三道:“蜜斯无事,你们也不得有事,到时服从陆蜜斯的号令,带领大师满身而退,便是你苏大姐大功一件了。”说罢看着马大婶道:“婶婶,你从那内库营内,把我保藏那二十幅细丝锁子甲方拿出十三幅来,分与陆蜜斯,苏大姐并十三位姐妹。再取‘鱼腹剑’十三把分与她们。有了这些精甲良刃,便保得她们安然。”
这话说的那薛虎莫名其妙,深思半晌道:“这西坡万剑崖一带,是那石锁权势之地,平时人等颠末,都被那强贼掳去财物。我等如许大车大马,又装着粮食,必被那强贼盯上,过那一片树林时,便得被劫了去。不知白寨主送这十驾车的粮食要送到那边?想是寨首要向西行,可否换条路走,从南坡过这天剑山,虽是路远但却安然很多。或先由北到那金沙镇,经洛江过得这山区,寻个船埠登陆后再行陆路。此薛虎小我意义,望寨主明示。”
石锁便对世人道:“此货原封不动,先放他半日。我深思那清竹寨懦夫浩繁,民气划一,怎能不做抵当便使这巨量财物落入别人手?再说又不设号旗,想是那其他州府巨富贿赂哪个知府老爷的财物,如此一来,这便是搜刮民脂民膏的不义之财,取它便无妨了。但需防备真是那清竹寨的货色,我料那清竹寨与我欢愉寨来往不消一个时候,若真的是此寨之物,不到下午,那白寨主定会派人讨要。当时只需摆桌酒宴道个歉,货色如数偿还,应当亦无大事。若下午也不见来人,这货色便归我们,如何?”
那喽啰道:“实不晓得,只看那客商并不甚抵当,向东边跑去。”
白十三对苏大姐道:“你扮装成老妈子,那粉娥、翠娥,装成贴身丫环,剩下女兵扮装成使唤丫环,你等本日先去筹办,明日去那金沙镇要寸步不离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