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成道:“父亲大人有何妙方?”
梁如道:“我身材偏肥胖,使不得那太重之兵器,只用得短剑,弓箭。说来这弓箭倒是最偏疼,家父见此,在西山之时,便请名师调教,十余年来风雨无阻对峙练习方得此技法。”
肖猛叫道:“世人离远,谨慎伤着。”
肖猛道:“虽来过二次都城,倒是几年之前,礼部贡院文举会试,翰林院武举会试。止此二次,却没得机遇在都城玩耍,对此地理人文亦不熟谙,全凭贤弟筹措。”
二人已偶然用饭,草草结了账,出了酒楼。
“旁观者清,我劝贤弟早回官驿,骤起家丁,做好筹办,已防不测。实在此话白日便想说得,人多耳杂,又初见,实不敢冒昧。来此平静之处,厚交之,方得劝你。”
方出得官驿,肖猛见街旁一人,贩子之边幅,看似有些熟谙。心想便是误认了熟人,也没再意。走了不至二里路,忽见火线一街坊处,热烈得很。二人亦有猎奇之心,便也来至跟前。见乃是一处高大院落,内又置三层楼宇,气度轩扬。门口金柱大门竟有三扇,二丈余宽,好活力度。门上一大匾额上书“古今玄谈院”。这玄谈院,肖猛却从未听过。便向梁如问起。
梁如又点点头。
梁如也是爱好武功之人,刚才看肖猛练得畅快淋漓,早已按纳不住。听肖猛如许一说,欣然同意。便走到小架之前,拿起弓箭,回到世大家身边。向四下望了望,见柳树那边有一靶,红色靶心倒是画得很大。
肖猛小声道:“贤弟,我二人仿佛已被人盯上,我看此人,如此熟谙这地贩子。这都城以内,你我又无甚仇敌、欠账,想是那暗访卫的人。”
“多谢肖兄,此后自是自家兄弟,有事但讲无妨,不必拘泥。”
再看肖猛,腰向左发力,左脚向后滑个半圆,身子便扭向火线,枪也不闲着,由右至左横扫过来,枪尖指向方才火线。摆布手握实枪杆,向后一缩,闪出刺杀发力间隔以后便又是一枪。此顿时枪法“回马枪”,仗阵已乱混战之时或单挑时方用得,骑阵冲杀或长枪阵中却没法利用。
说罢二人便一起小跑,向官驿而去。
世人见梁如如此一说,都来了兴趣,一个个你一言,我一语,撺掇起来,都想看看这位游侠技艺如何。
肖猛道:“这便是我爹爹教我的‘肖家枪’,虽行动寥寥,实是阵仗之用,合用为主,多练几次,也可活动筋骨,做为健身之法。”
数日之前,毕成、毕龙来至京郊南苑之地“大丰园”。回家看望其父毕老儿。三人在毕老儿卧房后一密室详谈此事。
世人纷繁跳到数步以外。见见肖猛摆起大枪,练了起来。
肖猛听了,正中下怀。却也是骑马太久,也想伸展一下。便走到架子前,拿起一把长枪,抖了抖。
顺手取出一个“淳风通宝”的铜子,半寸大小,交与阿五。阿五领命而去。来至柳树前,方晓得哪来的绳索,一时找不到,便将头发拔了一根,系上铜钱,又爬上了树,将头发另一端系在高高一柳枝上。世人远远都看到了,梁如便又号召他下来,这阿五也是猎户出身,技艺矫捷,三下两下,又下了树,跑了返来。
二人又来至市坊,正值晚餐时分,那都城之人,三三两两,都携亲带友,出来消遣,茶馆、饭庄、剧场、倡寮,倒是这时最为红火。至一大酒楼,门上一匾额“雅仙居”,见楼内灯火透明,客人颇多,小二伴计端茶上菜,忙得团团转。
前些日子,西山之地银河知府侯新,便参了一本,告密其贪污修城、建堤公款数万两白银之巨。此事不出毕大力所料,倒是夏王背后操纵。这夏王忠心朝廷,对这些误国小人亦是悔恨。此事一出,那毕家却自有招数,让亲信族野生部右侍郎左康顶了罪恶。夏王白忙一场,这毕家倒是动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