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龙心想,这童国老提及胡文可,想必倒是真的,胡太医已插手我家毕家一族,定不会为他扯谎。无妨再问问这小老儿其他事情,便道:“那童国老又回得官驿,可曾见过火么人?”
童善豹道:“十四日上午,小老儿在家中闲来无事,见门外有人报信,说是夏王进京办事,在官驿歇息,先小住了几日,昨日下午便已进了宫,先以国事为重,便约得十四日上午,去找我谈天解闷。谁不晓得,我俩多年来往,我便安插好天井,又安排了酒饭,等他上午到来,再一同吃午餐。谁知到了下午也不见来,心想必是国度之事担搁,畴进步宫,一天以内便出来。等至天气以黑,实坐不住了,便起一轿,来到官驿,却没见得老友,止世子一人在此,便绝望而回。”
毕龙本想问出一二,但这童善豹刁猾得很,不但一无所获,还惹上一身气来。心中愤怒又没得宣泄。已过话题门晌午,便先回“大丰园”,向其父、其兄禀告此事。
毕龙道:“刘齐,你便过来一下。”
驿丞道:“小人实不知也,只见一镇抚使模样官员,拿着腰牌,喝退门外世人。又来到前厅,这前厅内有世子梁如,国老童英,几个家人,另有一后生倒是布衣之人,不知怎地又和世子有了来往,想是个凑趣繁华之人。前一日便已随世子来此,我去后院清算,见其耍了花枪,亦是有武功之人。那镇抚使出去,便让我等进房,不成出来,我等几个下人,哪敢违令?后听得门外马蹄声阵阵,想是世子世人与镇抚使跑了。战战惊惊出门一看,止剩童国老,又不敢问,只由他本身走了。”
毕龙说罢,回身便走。童善豹便命仆人送客,本身扭身进了内厅去了。
毕用心疑道:“晓得世子身边后生姓名否?”
毕龙对刘齐道:“你现在带领十人去平江里胡同,李平宅子,抓那吃里扒外的贼人回暗访卫。”
肖猛亦和邢立道别。这沙船也起航,向南而行。今后,肖猛、梁如一人向东北,一人向西南,天各一方,不知何日方能得见。
邢立笑道:“这倒不必,我这沙船也经常去得南边,此一行,已和李管带好说,带些北方海货、皮草,再贩些个南边蜜桔,送你也是顺道。”
毕成才回过神来,道:“你现当即点齐二十人,你我一齐再去官驿,若见着世子,毫不成让他跑了。”
童善豹心机,此人倒是晓得的清楚,看来暗访卫调查周到,也不是浪得浮名。心想幸亏本身早有筹办,便道:“确是如此。小老儿这几日犯了鼻炎,两窦不通,痛苦万分,便请太医胡文可开了一方,名唤‘通气烟’,薄荷精油所制,安排一鼻烟壶以内,常日装在身上,若鼻疾又犯,嗅上一下,只觉两道清流,中转天灵盖,鼻子顿时便通畅无阻了。但不敷一个时候,便又规复还是。十四日夜里,小老儿带着药来到官驿,不慎将那鼻烟壶遗漏此处。到了次日凌晨,鼻疾又犯,憋气难过,想是明日一早,叫人去取,但终究实在忍无可忍。大半夜只能亲身去寻,也是讨扰了世子。找到那瓶,猛嗅了两下才罢。”
要说这奸贼毕龙,又和家父、长兄筹议甚么奸计。请听下章分化。
毕用心想,世子当时身边,止童国老,李平,另有此人,想来此人不是童英亲信,便是李平亲信,定是与这两人有关。事不宜迟,速去这两处刺探一番。
刘齐领命。少倾,人马已齐备,一行人一起快马,冲向官驿。好歹内城,路上没有店铺、摊贩,如果这二十匹顿时了外城,又不知踢飞多少摊子。来到官驿前,世人上马,飞也似的向内冲去,驿丞、驿卒见是暗访卫,吓得早躲闪一边,哪敢禁止。毕龙领众兵把个官驿翻了个便,也没见着世子半根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