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李起龙久经海战,晓得火器利弊,便大喊:“我家兄弟,找个遁藏容身之处,快快伏下身子!”
此时,东海之上,已是日出时分。一轮红日缓缓而升,万丈红光晖映大地。肖猛一北方之人,亦不常见得海上日出,便看得入迷。望着大海,又看看这身后渔镇,方才还是魔窟,当今又成乐土。除了极恶之人,岛上斯须之间,便变得安宁安静。看来世上之恶,皆由人之贪婪而起,若大家都晓得体恤别人,天下不也就承平了很多?因而感慨万分。
肖猛笑道:“我却只是个‘副将’,真正救你们之人,恰是你们本来这金里正叔侄二人。”
肖猛笑道:“我倒是不想来得,倒是你那郑右将军,把我劫上这岛。现我实话告于你罢,统统战略均是我与金家叔侄二人商讨决计的。”
肖猛点头称是,便先归去歇息了几个时候。这一觉,睡得非常结壮,梦也没做得一点。
世人想起这金老儿,多年来凑趣贼首,还觉得其下作之人。本来倒是忍辱负重,为大伙过上好日子而费经心机。都忸捏万分,同时亦对其戴德戴德,拥戴备至了。
再说内里,金海子听到铳声,晓得计已成,便冲剩下几十海盗大喊:“李左将军已陷出来了,大伙快去救人!”
高三炮原想告饶,但看其果断,心想本身死期已到,临死最好再把这后生也拉上鬼域路。便怪叫一声,冲了畴昔。从衣袖中抽五宝匕首,拔去刀鞘,顺手丢在八仙桌上。冲着肖猛心口刺去,来个“单刀直入”。肖猛虽是身穿锁子甲,但技艺亦是敏捷,但见其右脚后滑,腰眼右转,身子斜了畴昔,躲开了这一刀。同时,腰眼再向左发力,右拳从高三炮持刀之右部下方窜上,一拳正中其鼻梁,顿时鼻梁骨崩裂。高三炮微向后退了几步,险此匕首落地,只觉鼻子一酸,血却不住向下淌去。其他世人,连连喝采。这高老儿也是拼了,又发力向前,这回却换了一个招,右手反持匕首,由右至左,来了个“游龙过海”向肖猛哽嗓咽喉划去。饶是肖猛早已看出这招,伸左手格挡,高三炮这右拳打在肖猛小臂之上,顿感虎口发麻,小臂已没了知觉。肖猛顺势将其右手腕夹在左腋下,右手卡在其臂窝下方,与左拳拳背挨实。用力浑身力量,身子向下一沉,左膝,右拳向上猛顶。只听“咔吧”一声,高三炮右臂已断掉,右手再力量,匕首也掉在地上。人退后几步,坐在地上,痛得已是说不出话来。肖猛这招叫做“白手卸刃”,亦是其父肖龙所教,止在军中,仗阵已乱,其自混战之时,打掉仇敌兵器所用。对于这高老儿,绰绰不足。
高里正道:“克日,我想再组建一支商队,做些买卖。止人手贫乏,我便想,从你我二人麾下每人抽调三十人,如何?现世道太乱,若止打劫,越来越难,你我二人长年在此岛子,路人皆知。现客商走海路,宁绕远路,也避开汇海岛。实是太难保持,故我想另餬口路。”
世人让开一条路,让肖猛行至院中。高三炮细细看了一看,却不熟谙。便道:“甚么鸟人?何时混进我海岛?”
“你……”高三炮听得金老儿句句说得其关键,已是无话可对。半晌又道:“虽是我残暴,但我从不耍得心眼,行得那阴损招术,若还是个热血男儿,捡起这刀,你我对战单挑!”
说罢,轻视笑了一下。高三炮虽是痛入骨髓,但还小声说了一名:“豪杰饶命!”这汇海岛世人最恨这贼首,已是恶贯充斥,哪有再放过之理?便上去你一刀,我一枪,成果了其性命。
说罢,解下宝剑,又放动手铳,便白手与之单挑。有听客道:“这肖公子也是啰嗦,杀之便可,又何必非要单挑?一不谨慎,伤了本身,却没得悔怨药买。”实在这肖猛也知此理,但其心想,众报酬盗久矣。此次剿匪又是全胜,若世人见此胜利如此简朴,怕再有人又非分之想。便想露上两手,让世人晓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心存畏敬,见得欲望也可收其心。再者,身穿锁子甲,方才又见高三炮这招术不入流之工夫,若遇白丁,哄得一时。本身身经百战,这高三炮岂能是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