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道:“姑爷,现已过了晌午,我等从速先归去罢。想那业州,离此地并不悠远,止两个时候便到了,如果天气黑了,还得路上寻个堆栈,女眷自是不便。”
肖猛亦笑道:“如此泥丸,怎会伤得?”又动动肩膀,却真另有些疼痛。便又道:“这倒是怎得一回事?婷儿可否奉告于我。”
但见婷儿哈哈大笑道:“只是甚么?只是芳儿不叫你走么?”
婷儿笑道:“这便自是使得。”
肖猛正要上船,俄然心中又起了狐疑。暗想,我自进入野人谷,便丢失了方位,百转千回自是出不得了。但自进了知名小村,奇事倒是连连,先是这小村庄早晨无人,白日又有人住了。而这野人谷中却怎又俄然呈现一小镇?且镇上人丁很多?虽是遇见梁如,但他又如何也不会现于此地。便是真有这镇子在谷子西口,却怎能两个时候便到了业州。想这业州沿东海之地,顺洛江进入南吴要地做船就得两日,且船是向西行得。这业州又怎能再野人谷西边?而方才芳儿说已经与我成了亲,想想好似真有其事,但细细辩白拜堂细节却又恍惚之极。想想是不是撞了鬼了,或遇见狐仙一起把我迷至此地?莫不是,我方才在一片红花当中倒下,实是并没活过来,此地便是天国?
婷儿赶快道:“肖大哥这却不成,你我二人千辛万苦,便是为了这林子不再有山火伤害,我二人如果再放起火来。吃这些苦何为?那张四叔、李狗儿的性命便不是白白丢了?”
“何为‘催魂草’?”肖猛猎奇之极,打断陆婷。
芳儿见肖猛在船埠之上,心下流移,便道:“相公倒是怎的了,为何不上船?”
此进,天气已亮,不知不觉,已过了一夜,日头从东边升起,地上自是敞亮了。
但见吴柳芳,两行泪下,道:“我却晓得你为何不走了,你定是在这山野当中,又遇见一绝色女子,被那贱人迷了心智,便想丢弃于我,是否?”
肖猛道:“娘子,容我考虑考虑,这一起之上,蹊跷之事更甚,竟没个头寸了。”
肖猛却想起甚么似的,对芳儿道:“来至岳父家中,还没见他白叟家,怎就来至船埠了?”
芳儿大喊道:“如果为了我芳儿,相公可否留下?”
如此一想,心中大骇。再看中间芳儿并春花,似也有些狰狞了。
半晌,肖猛道:“婷儿,我二人不成再担搁,我所带之物,还在那荒村当中,随我去拿上,再去寻这出谷之路罢。”
忽而陆婷道:“肖大哥,这村庄外边,如果细心看看,却有很多门路,虽是期间长远,但亦可辩白。想这山中之人,如果换个山货,必会与外边联络,看看这路便知定会有一条通向外界。”
肖猛、陆婷二人可否躲开府兵追杀,绕出如麻迷宫?且听下章分化。
因而二人便四下寻觅起来。这村庄却有三条通衢还得辩白。二人怕走散,便并肩而行,每条都走一上走。此中一条,通向绝壁,进入密林当中,这绝壁二人自是清楚,应是南边,想是打猎之用。肯定南边,剩下两条路方向,便也粗粗晓得。向西一条,通向一水潭,想是取水之源。止剩东北方向之路,是否为出野人谷之路,亦是不清楚。但除这路便再无可行之法,总得走上一走才可晓得。因而二人便由这路向东北方向去了。
肖猛道:“这花儿害人,现在白日,应已不再着花,我俩便一把火将其烧毁罢。免得他再图害人。”
婷儿道:“好罢,我便一五一十讲来。自我二人跳入深潭,便被水流冲散,我亦是摸不着方位,及至入夜,才找到一败落村寨,方想出来。竟看到肖大哥,从一窗子翻了出去,正想喊住。心机这府兵是否也在寻觅你我,便不好发声,只得加快脚步,随你而去。见你在一花从当中停下,半晌便倒,空中又有奇特香气飘过,我心中便想:坏了。却中了‘催魂草’之招了。”